森林里的行走者-5(2)

张焕哆哆嗦嗦的说道：“林家两位哥哥，可得照顾照顾兄弟啊。不说别的，兄弟这趟平安出去了我把我得了的一半分你们。”傻大个看了他们一眼嘟哝道：“不早了，该睡觉了。”
林平林广对视一眼，对张焕点点头，相继睡下。海力布悄悄瞄着角落里抽泣的女人，心中乱作一团。他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现在这个局面想脱身已经不太容易了，只能过了河再看一下有没有机会脱身。
第二天，天刚微微亮。高个子男人就起身叫起所有人，他的胸前戴着望远镜，显然是早早就起来观察对面了。他指挥着几个人收拾行李，早饭也不打算吃了。众人把行囊搬上小船，拿出事先做好的浆慢悠悠的朝对岸划去。
河面很宽，宽到划了两个多小时也没见过了一半。傻大个和张焕早已累的气喘吁吁，林家兄弟替换了他们。张焕坐在船尾大口喘着粗气，他本来就不是以体力见长的人，一早没吃饭的他此刻头昏眼花，差点栽倒在水里。幸亏傻大个扶了他一把，才没能掉下去。张焕朝傻大个笑了笑，低头看着水面，一看不要紧。
船下正紧紧贴着一个人。
张焕以为是自己累坏了，看错了。他揉了揉眼睛，从木筏的缝隙中他看到一张诡异且扭曲的脸，正看着他狰狞的笑着。那张脸漆黑、尖细，紧紧贴在木筏下面，看到张焕在看着它，嘴角咧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水下有东西！水下有东西!”张焕大叫着拿起身边的砍刀朝缝隙里扎了下去，但扎了个空。所有人都回头看着他，他惊恐的朝中间挪去，声音中带着哭腔说：“刚才我看见了，一张脸，通红的眼睛，没有人形了，还对我笑。”
“你他妈是不是脑子坏了?”高个子男人骂道，他朝水下看了看，没发现什么东西。转身对张焕威胁道：“你他妈最好给我注意点！只要老子愿意，老子就能把你丢下去喂鱼！”张焕搓了搓脸，他很清楚自己刚才确实看到水下有张怪脸，可此时没人肯相信他。再这样一惊一乍的，恐怕自己就要被除掉了。
张焕第一次见到王益是在金三角，当时的他只不过是个在金三角谋生活的可怜人。给做赌博生意的大老板做做帐，算算钱。但没想到老板卷入了当地的局部战争，办公楼被另一伙势力攻陷。老板和他的保镖被当场剁了脑袋，就在他以为自己也要死了的时候王益出现了。
王益个子很高，整个人瘦瘦的。但举手投足之间有军人的凌厉气息。他和管虎带着人冲了上来，双方当场就展开激烈的枪战。三下五除二就把对面的人给悉数消灭，连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王益皱着眉，环顾四周，意外发现角落里竟然还有个瑟瑟发抖的人，便将他带了回去询问经过。打那之后张焕就跟在王益身边，替他做账，也从那时候他才知道，王益也跟他一样，是给大老板打工的。但他不知道的是，当时的战争，正是王益一手挑拨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