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日本｜用5年半讲完一个故事，走得再远也会回来这里

飞机降落在傍晚时分，这是我第N次降落在东京成田机场，然而这次却与每次都不同。
 
时隔2年半，我回来了。
2
年半之前——悄然离开
2014年4月10日，签证到期的最后一天。中午12点前，我把被褥打包好交给了邮局上门取件的小哥，准备寄给还留在日本的胖胖。因为日本处理被褥、电器等“粗大垃圾”是需要交处理费的，少则一百多人民币，多则四五百人民币，所以临走前，把这些不能带走的都给了胖胖，让她拿来在床上多垫一层，可以睡得舒服些。
 
在日本的留学生，无论家里是穷是富，呆上一年以后，总会在生活上多些算计。比如，超市晚上21点后当日必须销售完的商品会打折，打工结束后的留学生们都会过去转转，买些打折的鱼肉菜蛋或是速食，当作第二天的早餐。
 
12点刚过，我没有等同住的室友回来送我，就带上行李出门了，锁了门，把钥匙藏在门框上。
 
室友是毕业后刚刚找到的工作，请假也不是容易的事情。况且，我十分不擅长应付离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保重”太过沉重，“再见”又太随意，我心里清楚，这一别，就是日本人所谓的“一期一会”，很多时候人生就只一次遇见的机会。
我拖着两个塞得不能再满的行李箱，前面背一个鼓鼓的书包，后面背一个装满的大旅行背包，一个人向电车站走去。去东京成田机场要在池袋换乘电车，换乘时为了快点坐上电车，我没有去找无障碍电梯，而是选择走楼梯。楼梯不算长，分了两段，走完第一段已经让我后悔不已。前后两个背包在上楼梯时显得非常碍事，一不小心就从肩膀上滑落，滑落时还撞上了左手拖的行李箱。这一撞，让我整个人失去了重心，若不是腿脚还算灵巧快退了几级台阶，险些就整个人滚了下去，回到刚才上来时的原点。
 
好不容易挪到了站台上，已是汗流浃背。时间还很充足，只要坐上了电车，便一路向东开去机场。因为是平日，又是午后，所以电车的车厢很空。阳光正好，暖暖地照在沙发座椅上，让我一时恍惚了，以为这是开往相反的方向——埼玉县的电车。那里，我曾在秋天去过两次，也是这样阳光正暖的日子。
3
年前——有花无叶，有叶无花
 
“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有花无叶，有叶无花，花叶永不相见。”
知道她还是在大学未毕业的时候，听说她是一株妖艳而悲伤的花，叫“彼岸花”，也叫“曼珠沙华”，名字非常好听。在亚洲的日本就有大片的彼岸花田，位于埼玉县日高市巾着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