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6)

等我回来的时候
他已经死了。
他的制服被血浸透了
并被煤烟弄脏
枪声持续了一整夜
但过了一会儿，我唯一能听到的声音是
铁的摩擦声
和钢的尖啸。
我透过烟雾，看到远处，
山上已经充斥着火和机械。
你时常能看到爆炸
当一枚炮弹在上面爆炸时

另一块会将破碎的取而代之。
山畅通无阻地继续前进。
我看到一个像手臂一样的东西伸出来
抓住一辆载满士兵的车
他们除了盯着看并且紧紧抓住车架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他们被举到一英里高的空中
掉进了火里。
我想去帮忙—
现在有那么多人正爬向大海，
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