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芯 01-a(4)

服务员记下我们点的菜，走了。
很快菜就端了上来。煤球真没少点，桌子上不一会儿就摆满了鱼、虾、肉、菜、汤、面包、糕点。当然,还有我的那一杯咖啡。
我口中喝着我的咖啡，眼睛看着煤球狼吞虎咽地吃着，心里盘算着之后的行动。我没吃东西，又喝了咖啡提神，等会儿能够行动敏捷。可是这个煤球吃了一肚子东西，恐怕待会儿要行动不便。我盘算着到时候要不要给他肚子上来一拳，让他把吃的东西吐出来，轻快轻快。
煤球吃饭效率不低，不长时间就把桌上的食物一扫而光。
“不错、不错。这家店的菜口感不错，就是有些油腻。”煤球一边擦嘴一边说。
“是啊。”我附和道。看来人们对黑酋人“及时行乐，得过且过”的刻板印象并不错。不管过后有没有重要的事，都要先享受一番再说。不过，此时他也享受够了，该谈正经的了。

“那么，”我问，“东西带来了吗？”
“当然。”他答，“钱带来了吗？”
“当然，”我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我们面对面会心一笑。服务员前来撤走桌上的盘子，为煤球换上一杯柠檬水，为我续上一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