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酒，雏菊和吻。(3)

毒巢里对自己人也隐瞒情报？!还没等张云雷惊讶回神，战争已经开启。
到处是枪声，铁器摩擦的声音，甚至不时有火光爆出。这群毒贩甚至带了炸弹!
张云雷的听力在这时异于常人的灵敏，他听见刀刺进身体血涌出的声音，听见受伤的人明显变深的喘气和将死的人低低的呻吟，甚至死神挥刀划去的声音，亡灵不甘的哭声，他都一清二楚。
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全然忘记要开几枪来隐藏身份，手心都是汗，连枪都快要滑落下来。
杨九郎就是这时握住他的手的。
那只手稳定，有力，带有不该存在于这地狱之处的冰冷，平复了张云雷的颤抖，也压下了他心里的恐惧愧疚。
感觉到张云雷稳定下来，杨九郎在他掌心写了几个字，张云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回复了他。
来卧底之前，局里跟他说过他有一个盟友，但之前毒枭当众杀过一个奸细，现在看来，是杀错人了。
结局毫不意外是毒贩赢了，大家都纸醉金迷玩到忘我的时候，杨九郎把张云雷拉到了另一个房间。
这房间隔音很好，那些吵的人耳朵疼的音乐狂欢都被隔离在外。

耳边只剩下对方的说话声。
“这是我俩第一次见面时喝的酒。”
见张云雷还是有点懵，杨九郎又加了句
“就我在酒吧调戏你那次。”
这就直接叫张云雷红了耳朵尖。瞬间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张云雷就想着顺着应他一句好赶紧换话题。
“是…”可惜这啊字还没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是什么啊，就你之前抿的那一小点儿，能尝出来是什么才是奇怪。”
尴尬大概是只有张云雷尴尬，到杨九郎那儿就剩微妙了。
陈酒初开，香气那是挡也难挡，直直朝在场的两位扑去似的，这俩人也就不有一塔没一搭的聊了，坐下来安静地喝着，偶尔对视两眼，都是易辩可见的微醺。
“你知道的吧，我的身份。”张云雷直接赌上了，这跟自爆没两样。
“知道，跟我一样。”杨九郎也没怎么意外，反正这里确保只他们两个“本来还担心我一个堂堂的警察真看上了贩毒的手下，这下倒是放心了。”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效果，两位直接敞开了谈。
“其实我也……”
这次可就是实实在在的堵了回去。
只有两个人的地方，都互相喜欢，还喝了酒，是该发生点该发生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