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良堂］28.(3)

“张老爷啊……哎……”孟鹤堂起身，边从桌上端来茶壶和杯子边说：“他那个夫人是在你们学弦儿的小院儿里认识的。她进戏班子的时候，我和小妖精正在院子里说话，眼看着班主带她进来，我们还夸过她漂亮，设想过她成角儿的模样。谁知道，不过半个月，她就吸引了张老爷的注意力，半年后就和张老爷暧昧不清，不到两年，就进了张家们，成了小妖精的娘。”孟鹤堂给周小爷倒了杯茶说：“刚嫁进张家的时候，她对小妖精很好，我那时候可羡慕小妖精了，也真盼着小妖精好。可惜……”孟鹤堂叹了口气，眼中渐渐升起哀愁道：“小妖精二十一岁才分化，别说跟他爹比了，就是跟其他柳和比起来也实在是晚了太多，这可是个大新闻，你那时候刚离家所以不知道，那时候城中人人都在讨论，就连我一个卧床养病的人都听到了消息，可把我愁坏了。。”
孟鹤堂说着话就红了眼眶：”原本都以为他是个素平，张家也都给他娶了妻子，可这一分化却带来了变故。我能下地之后，就跟着干爹一起去看他，他坐在桌边，目光呆滞，见到我时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抱着我便大哭，哭得撕心裂肺，哭得我也控制不住，抱着他哭了许久许久。那天才知道，自从他爹割了自己的腺体，张家就再没有了桀奎，张老爷从心里排斥桀奎，不许任何桀奎进出。可他腺体受了重创，对桀奎的腺息极不敏锐，还不如敏感的素平，所以家里混进了桀奎这事，他完全发现不了。“

周小爷听着，十分震惊，转身面对孟鹤堂问：“张少爷不会……”
“没有标记，但却把他吓坏了。”孟鹤堂摇了摇头说：“你可知道那个桀奎是什么人吗？”
周小爷本想摇头，可看着孟鹤堂紧拧的眉头，想起杨九郎的话，忽然有所领悟：“那女人的姘头？”
“嗯，在张家好些年了。后来小妖精跟我说，那个桀奎是文氏在进门后一个月招进来的，张老爷那时候极听文氏的话，压根儿不会在意这么个小人物。小妖精说他隐约觉得那个男人身上有些味道，可他也认定自己是素平，想着那是错觉没有在意，加上那桀奎从不进后院，安安分分的，久了也就不再关注他。小妖精那天分化时，强烈的柳和腺息让他失了控，冲进小妖精的房里要对他施暴，还好家里人多，废了半天劲儿将他拉开，可你知道吗？五六个壮汉都拉不开的桀奎，只因为夫人一个巴掌就冷静下来，这反应，要说他两没事，可是没人会相信的……所以，张老爷在安顿好儿子之后，越想越不对，终于郁结成疾，喷出一口鲜血，从此便再起不了床了……干爹那时候悄悄告诉我，张老爷腺体受伤以后，不仅柳和的机能全部消失，连作为男人的本能也大打折扣，也难怪夫人会红杏出墙了。可小妖精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文氏从一开始就是有心设计，恐怕进门之前就和这桀奎串通好，只是为了张家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