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食（无限个人向）(2)

倒是姑娘爽朗，说今日这顿她请，以后的再轮到无限。
是个极好的姑娘。无限心想着，如果她袖子里没有藏蛛丝和匕首，他会好好与她喝杯酒。
饭后，无限依着姑娘送她回家。
她的家人布下各大高手围追堵截他。
无限认出这些人统一的标志，知道是他们血洗了他的师门。
现在轮到了他。
或者不是轮到了他，是他自己上门，不是寻死，是报仇。
近乎无敌的实力令他突破重围，剑光割裂了姑娘光洁的脖颈。
大仇得报，他忽然觉得那油腻腻的红烧肘子，还蛮不错。
只不过那顿饭没吃多少，他怕被下毒。
酒里的月亮又缺了一块，他想如果给月亮喂肘子，它会不会胖回来。
他回师门待了一阵子，林子里的小妖们住进了院子。他与他们隔得远远的，看他们打闹嬉戏，想起师父那老头子说的，不可结缘。
妖有比人更漫长的生命，更丰盈的灵力；人类不是妖精的对手，所以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可无限觉得，这些令人恐惧的妖精们，却比人类自身可爱。至少不会动不动灭人满门，为杀而杀也好，为报仇而杀也好，都是血流成河。

无限不觉得大仇得报让他轻松，事实上他的大仇得报让他自己也成为了别人的大仇。但无限又非报仇不可，那是他的师门，他的家人；他还没来得及给师父换一份夜宵食谱，那老小孩就这样没了。
他很难过。
但以杀止杀，便又徒增杀戮。
所以无限觉得还是山林里的妖精们好，无忧无虑自由自在的。
他的月亮没能在山林里胖回来，于是他背着剑，又离开了。
天下已经乱起来了，因为旧政权种种不合理，各方势力怀揣着自己的正义，开始了争斗的杀戮和暴行。
无限单独成一方，他只有他的酒与剑，无其他可依靠。
不过，他还是想做一些事情，减少这满目的杀戮。
各方势力都想要拉拢他，因他近乎无敌的实力，但他们没拿出他想要看到的东西。
所以他依旧我行我素，救人护人，不留名。
那位领袖来时，无限正就着月色下酒。
领袖给他带了下酒的菜品，其中有一道肘子。
似乎怕他怀疑，领袖将每道菜都尝了口。
味道还不错，你要尝尝么？领袖问。
无限把酒葫芦推过去，以作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