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20·今后的新生活(完结撒花)(3)
言和摇摇头,承认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的无知。
“你听说过‘格里芬’吗?”利贝罗勒卖着关子。
“没有。那是什么?”
“是窑子。”
“窑子发枪了?”言和越听越奇怪,难道是自己想歪了?
“说错了!呜呜呜,不是的!”利贝罗勒害羞地捂住自己的脸,“我说错了!那个不算数。格里芬是安全承包商,是提供民用安全服务的。”
“镖局那种?”言和没听说过这个概念。
“不是。”
“哦,我知道了,是保安公司。”言和想明白了。
“不是不是!”
穿着风衣,戴着手套,站在船舷边上,扶着栏杆,任由那海风撩起轻柔的秀发。几只灰鸥飞起,丈量着天的高度。千层白浪袭来,彰显出海的无边。
赌客们抽着雪茄,算计着牌桌上的筹码。歌女们穿着半透的短裙,在五彩斑斓的光影里。
二等舱虽有明媚的阳光,但没有一等舱的灯红酒绿,也没有三等舱的阴暗潮湿。倒是显得岁月静好。
利贝罗勒把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了,她说她要效忠于指挥官,对指挥官不能有半丝隐瞒。她把这叫做“职业的操守”,叫做“命运的托付”。
她生于1918年,与她的这把枪同年。她叫利贝罗勒,与她的这把枪同名。那是法国圣热尔韦市郊区的一个工厂,叫做角斗士自行车厂。白的烟,黑的煤,高耸的烟筒,低矮的围墙。车工师傅们盯紧了刀具,锻造台上的钢铁烧得通红。
廉价的法棍,简单的浓汤,古朴的长裙,单调的图案。她在一本套色书上看到了普法战争的图文,仰慕那披坚执锐的勇士。
故而,体质不足以入伍的她加入了格里芬。
她体弱多病,正如她的枪经常出问题。她经常受伤,小半辈子都在医务室里煎熬。自然,她学会了给自己输液,给自己包扎。她长期依赖于药物,以至于一觉醒来都会先问“到吃药的时间了吗?”
那也是一次远洋,狭窄的苏伊士运河,宽阔的马六甲海峡,她跨越了半个地球,来到了世界的另一侧。丛林里的敌人,和那难受的雨林气候,让她们寸步难行。她的战友们一个个倒下了,她也与组织失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