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裘】末路狂徒(6)

杰克摸了摸自己在地面上硌得难受的腰，一言不发。他径直走向大醉的A区狱首旁，利落地割断其大动脉和气管，拔出了狱首的配枪将LED灯打碎了。
然后裘克抡圆了铁椅子，把窗户砸开。迎面扑来的冷风瞬间侵入屋内，彻骨的寒意与黑暗彻底地降临到威廉身上。他头一次发现在凄白色的月光下，两个人的眼睛都在发亮。
哦豁。完蛋。
在监狱的晚上巡视是一件折磨人的差事。温斯顿监狱并不是小偷小摸者能进去的，个个都是罪恶滔天的案犯，张狂无度的疯子最后汇聚地的夜晚寂静到令人发指。明明知道有上千人睡在里面，却是悄无声息。连打鼾都极少见。
从昏黑中投射出来的目光糅杂着东西不能用言语描述。似乎被黑夜所庇护的人都有那样穿透力和暗示意味极强的眼睛，他们不是人，他们自从融化于夜晚开始就已经成为了怪物。

“记住。在这里只有暴力才是唯一的手段，丛林法则永远都是第一行动标准。作为看守者，你们要不顾一切地像狼群里的狼王那样巩固自己的地位。别把自己看得有多高尚，他们中间随便抓来一个人都会比你们强得多，我可以明确地承认这些人都是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疯子。所以他们活在这个规则之上的世界就是错误！要对犯人心怀敬畏，但必须知道他们已经输了。”
他还记得典狱长缓缓扫过新一任狱首的眼神，跟黑暗中那些人一样，冰冷到令他们不寒而栗的地步。
杰克终于是笑了一下：“他的意思是，感谢你请了我们一顿饭。他明白越狱之后对你的地位影响很大，也十分理解你的顾虑。所以拜托我把你给打昏好让你有理由交差。”
这是威廉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4、
对，他们的确已经默契到那个程度了。或者说所有精神跟常人不相同的人，经常心意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