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飞絮剑(5)
庄墟干面对着这位暗影,亦不知所措。他所想的是怎样才将刺客的吸引力转移到自己身上,然后将他带出庭院。然而声音悄然地转移到自己的背面,他被制服了。陌生人无意于惊扰院围的芳花,他将庄墟干带到青岚峰,便离去了。
“你来了,为什么要我留在这里。”庄墟干不解地捶击路边的树桩。陌生人仍然蒙着面纱,打量一番后说道:“现在你安全了,庄墟大侠。下面的事还需要你自己去就应付,我们就此分手,再会。”对庄墟干来说,他只是一位陌生人,菲铃却知道他是自己的义父。
不久后,庄墟干听见了撕杀声,并感觉自己可以走动,只是身体很不情愿有一点动作。知是武功被废,便不再远离,因为不远处的血色并没有接近这个地方。陌生人的好意令他有些许疑惑,不好再问,目送他的逸影在雾中消失。
就在庄墟干一步一挪地迈回家中,跟随而来的菲铃已经和义父进行了一番殊死博斗。菲铃望着倒下的义父,说道:“我不能应你。你知道我不能没有他,还有我的女儿。”老人颤抖的手中握着一把剑。剑柄为双羽开屏形,剑身冷羽坚排而下。他没想站起来,挪开身边堆积着的几横残尸,躺下,怀疑地看着菲铃的剑。
“翎儿,我手中的这柄剑,你还记得吗?”老人用斯哑的声音揣测着余力,手掌微露着青筋,袖子还有道撕痕,几条布线在风中摆动。但从面相上看,年岁仅较菲铃稍长几许。
“翼————原谅我,女儿不孝。”菲铃的手臂一挥,黄马一声撕鸣,横倒在地。当她正想离去时,一股淡灰色的曳尘,从左侧盖来。老人剑锋一指,如轻触云端,失于尘埃之间,醉步回腿,回剑齐身躺下,剑尖撑地纵身跃起,锋之所向直击菲铃所持之剑“妣云”。
“乒当”一声,剑断了。翼断为九节,云化为七段。菲铃捡起妣云剑的残片。轻抚裂口,光霞在新月之下显得格外鲜亮。老人在不远处哀声跪下,翼的最后一节柱在泥里。一番力战之后,菲铃撕开布裙收起血剑,深红的斑斓像是剑云在流血。菲铃走了,没有理采她的义父,必须在丈夫回家之前赶到儿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