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连衡 惊鸿照影（三）(2)

果然，那边一片雅雀无声，名门淑女们都失了仪态，死盯着齐衡。
“那人是谁，这般好看？”
“不知道，和太子一起的，侍卫还是伴读。”
“回去打听一下，能嫁给他多好。”
“不行了，他笑了，扶着我，扶着我，不能晕，晕了就看不到了。”
……
一片叽叽喳喳的议论声，朱厚照听着心里全是火，恨恨的抽了一下身下的马儿，奔向球场。齐衡喊了两嗓子头都不回，齐衡却是莞尔一笑，又冲看台那边看了一眼，才打马离开。
一场球打下来自然是畅快淋漓，齐衡本就是乾元，体力脑力优于常人，马球场自然是得心应手，英姿飒爽。他一向不招摇，进宫伴读也都是低调行走，除了亲眷挚友也很少与人来往，满京城都不曾知道，还有这样一个谪仙一样的乾元。轮番打听下来才知道，这人竟是齐国公府的二公子，又是太子侍读，活络的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议亲了。
朱厚照则是整场下来脸色愈加深沉，高凤刘瑾都不敢上前，恨不得躲得远远地。打完了便气呼呼走了，皇帝皇后都没过去打个照面，他任性惯了，帝后也没放在心上。齐衡自然知道缘故，接过张永递过来的帕子，擦擦汗。
“你们主子就这么走了？”齐衡笑着说。
“公子爷，您何苦招惹他，奴才们心里苦啊。”张永想都知道小祖宗回去指不定又拽着谁抽一顿，幸好他跟着公子爷，否则该担心自己的脑袋了。

“好了，我让谷大勇定了杏来搂的酒酿圆子，百合糖水，这会打完球刚好和他一起用，不会抽你们的。”齐衡笑笑，他自然心里有数。
回到太子行在，果然门里门外跪了一地，朱厚照转眼就又摔了一个杯子，打在刘瑾身上，刘瑾也不敢动。看见齐衡的袍角和见了菩萨一样。
“我的齐主子，您可回来了！”就差抱着大腿哭了。
“这是怎么了，赢了球都不高兴。这几个笨奴才又惹你不高兴了，几个奴才罢了，打一顿就算了，何苦气着自个。”齐衡顺手拿了快帕子湿了水，擦擦脸，都跪着不敢起来，自然是没人伺候的。
朱厚照咬着嘴唇：“都是死的，还不去伺候！”
刘瑾这才敢爬起来伺候齐衡洗漱，齐衡收拾干净自己，觉得还是不舒服。
“大热天出了一身汗，怪难受的，一起去洗个澡换身清爽的，我让他们把杏来搂的酒酿圆子和糖水镇着，待会洗完澡吃。”齐衡走过去，捏捏他的鼻子。
朱厚照微微脸红，明明满心欢喜，嘴里却还是不饶人：“是该洗洗，不知道的以为你去哪里浪了。”
齐衡打了他手一下：“都和谁学的，不准胡说。”
朱厚照撇撇嘴，却也没说什么，乖乖地跟着去沐浴了。
过了晌午天就凉爽了一些，窗户底下树荫遮蔽，一丝丝凉风吹进来，倒是舒服。齐衡和朱厚照坐在花凳上吃着糖水和圆子，都是甜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