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洋迷局(8)

“指挥官，这是……指挥官！”恰在此时，Z23拿着一份文件走进办公室。她见我被击倒在地，赶忙把文件甩到办公桌上，轻轻地把我扶起来，脸上满是心疼。她掀起我的衣服，确认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后，扭头盯着那名新来的舰船，气愤地说：“俾斯麦大人！您为什么要打伤指挥官？”
“我……”俾斯麦似乎突然意识到什么，她迅速换了一副慌乱的表情，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和Z23。
一听到“俾斯麦”这三个字，我总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我思索了一会，然后忍住疼痛对Z23说：“23，去，你去把提尔比茨叫过来。”
Z23看了看俾斯麦，说：“指挥官，我担心……”
我摆摆手说：“没事，你放心去就好。我相信俾斯麦是一时冲动，她不会再打我的。”
“是。”Z23瞟了一眼俾斯麦，然后快步走出办公室。
我撑着地站起来，慢慢坐到沙发上，说：“俾斯麦，请坐吧。能让23叫你一声‘大人’，想必你在铁血中的地位也挺高的，是我失礼了。”
俾斯麦在离我比较远的地方坐下，小声说：“不，您没有错，是我误会了。”
“不用说‘您’，说‘你’就好。”腹部的疼痛让我又吸了一口冷气，“抱歉，我现在的状态有点说不了话……”

俾斯麦有些愧疚地看了我一眼，然后移开视线，盯住地板，一言不发。在沉寂之中，我仔细打量着俾斯麦。她的衣服十分华美，做工讲究，给人一种威严端庄的感觉，但是那些凌乱的褶皱、残缺的装饰和随处可见的破损，又让我感觉她只是披了一块精美的破布。再仔细看，这件衣服好像比她大了一圈，不管是袖口还是腰部，都是松松垮垮的，完全不合身。
俾斯麦注意到我的眼神，有些难堪地拉扯衣服，让衣料紧紧地裹住自己。正是因为这一举动，一个两指宽的口子正对我，露出了她的一片肌肤。我可以十分清楚地看到，在雪白的肌肤中间，是一处淤青。
“你之前的指挥官，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我轻声问道。
俾斯麦抬起头，惊讶而疑惑地看着我，然后沿着我的目光，发现了那块暴露在空气中的淤青。她闭上眼睛，痛苦地摇头，似乎那处伤是难以启齿的秘密。
“哦，抱歉，我好像又问了不该问的事。”我一边说，一边昂起头，盯着天花板。
办公室又一次回到寂静中。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才从走廊里传过来。我转动眼珠，瞥向门口的方向，看见Z23和提尔比茨跑进办公室。
“提尔比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说你有个姐姐，叫俾斯麦。是她吗？”我指着俾斯麦，看向提尔比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