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大洋迷局(6)

碧蓝纪元2500年10月5日深夜，位于重樱本土附近，远离东煌大陆的ROC-00934港区突然遭遇袭击，不管是人类还是舰船，全部战死，无一幸存。在袭击发生的时候，这个港区并没有发出任何求救信号，也没有向附近的港区请求任何支援。甚至距离该港区不到60公里的两个港区：ROC-00933港区和IJN-00131港区，在袭击发生时连一点动静都没听到。要不是第二天有一队运输船经过这里，可能没人会发现，这个港区已经被塞壬悄无声息地抹消掉。
然而怪就怪在这里，这个港区并不是什么小港区，而是驻扎着近两百名舰船、上千名士兵，拥有相当完善的设施的大型港区。这个港区的指挥官也不是刚上任的新手，而是有数年战斗经历，挺过最黑暗的时刻，立下无数战功的将军。按照常理来说，塞壬若不调动相当多的兵力，是不可能撼动这个港区的，更别提彻底毁灭它。但是，如果塞壬真的调动了很多舰队攻打这个港区，为何附近的两个港区连一点风声都没听到呢？
更奇怪的是，就在这个港区遇袭的前一天，那个原本在白鹰附近活动的神秘信号，像鬼魅一般出现在这个港区附近。当人们率领舰队，风急火燎地赶到信号发出地时，迎接他们的是一片镜面海域，几艘舰艇的残骸，和燃烧着的空旷的塞壬基地。据后来的报告称，那里就像空荡荡的地狱，就像塞壬专门布置好，给人展示的一样。

一时间，莫名的恐惧笼罩在东煌和重樱的港区上空，人们放松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塞壬既然可以无声无息地铲除掉一个强大的港区，那它们难道不会默不做声地绕过防线，在所谓的“安全海域”里集合，对脆弱的海岸线发起进攻吗？于是，前线的港区行动起来，每天都会有舰船在规定的航线上巡逻，各种大大小小的侦察设备日夜不停地工作，任何风吹草动都需要上报，任何蛛丝马迹都会得到重视。
平日里寻欢作乐的人一下慌了神，他们既不知道如何指挥战斗，也不知道如何团结舰船，甚至连如何使用浮游装置都不知道。而且这些混过“适应性测试”的人根本无法驾驭舰船，其中的一个人甚至遭遇了舰船反抗的情况。若不是有其他指挥官出手相助，恐怕他已经被舰船活生生打死了。
对这些人而言，如果说塞壬的威胁是寒冬里的积雪，那么来自国家的制裁便是雪上的冰霜。平时这些人机关算尽，让人抓不到把柄，但此时面对战争的威胁，他们在慌乱之中，把自己的狐狸尾巴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玩忽职守、贪污受贿、淫乱放荡等罪名接踵而至，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审判。
于是，花花公子们放下高高在上的架子，拼命地给其他港区打电话，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请求各种帮助。短短的几天里，我的办公室里回荡着电话铃声，从话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几乎都是“求求你收留我吧”，“你要什么我都答应”，“我是清白的啊”。可惜，我可不想包庇他们，让自己也进到铁笼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