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邻能救命(3)

现在，大伯也七十几岁，也没了那好胜的雄心了。女儿继承了他的斗志，继续的不依不饶。翠翠打了大姑姐，怨恨更深，好多年互相不来往，就是翠翠喂的鸡到了对方地界上，都会招来一通恶骂：“短命的，住短棺材的…”，各种恶毒的言语指桑骂槐的冲翠翠大声骂过来。翠翠没骂人脾气，有时忍不住了也回骂几句，可就是没大姑姐会骂，如此，过了两三年。
山区农村十年前，家家还离不开耕牛，几乎户户有头牛，家家都养牛。大姑姐家喂了头大公牛，我们这叫牯子牛，个头大脾气坏，平时只有她丈夫能驾驭它犁地。犁地只有春冬两季，夏季没地可耕，丈夫又到煤矿上班去了。喂牛早晚除了要拉出去放养外，晚上必须要添加夜草，俗话说的：马无夜草不肥嘛！丈夫不在家，孩子又在学校寄校，父母七十好几口动身难移，只有大姑姐平时照料这牯牛。
她连续几天喂它都没什么状况，直到有天下午，她找了一个草深肥嫩的地方放这牯牛，草肥嫩就饱的快，大姑姐就比平时早了点牵牛回家。到了圈门口，大姑姐将牛绳盘在了它那朝天的一对大牛角上，牛自由了，跑进了圈里。在对面山上，附近张家也在放牛，牯牛在圈里听到了对面的牛叫，开始在圈中不安分起来了。不停的在圈中转圈走动，还时不时用角顶撞圈门和石墙，鼻子里不停的喷着大气，像汽车的气刹释放的声音样，喷的门上和墙上的灰尘飘于空中，让傍晚的夕阳从缝隙中钻进来一照，像有成群的蚊子在飞舞，喉咙中发着闷闷的哼叫声，像在极力压抑着自己，实在忍不住了，就对着门口吼上一声：哞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