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莫名其妙的灵感(2)

这让她很难不去亢奋起来。她铁了心要唱出这种历史的沉重感。
这首歌虽然与她的风格有相近之处，但气息短却是不争的事实，历史悠久之感便无法体现出来。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
她得到了第一份demo。那似乎是除了气息过短之外毫无缺点的作品了。
但那只是她一般的看法，对于这首歌她必须一再精益求精。
她发给了三无，希望让她去钻一钻牛角尖。三无诧异于她的勇气的同时，也给足了信心，又指出了尚且未能处理到位的地方。
“Hanser，你这样的demo已经够了，至少有八成五的契合度。”
“三无，我相信你在这种曲子上的鉴赏力，所以我会继续改进的，就像你一样。”
“可是我那是几年积攒下来的功力与经验，你现在难道想强行去够到那种高度吗？无论是恰到好处的颤音，若有若无的低吼，对你的嗓子都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我明白了。谢谢三无。”
随后她关了窗口，继续录着。
她不肯轻易服输，八成五的完成度在这样的曲子上面未免太过草率了。

没事，这只是第一版demo。
但三无哥哥说的没错。
拿着龙角散的手停住了，她陷入了纠结。
数秒后，她心一横，继续吃着。
三无哥哥没说错，她自己自然很难驾驭，但是她很愿意去试一试。
哦，一切都变了。那个老者似乎已成耄耋，而城外的战场喧嚣也变成了残兵相持。
无奈。痛苦。悲恸。
她在慢慢地讲述着故事，关于战争的一切。极致的情感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述中日渐磨平，只剩下了坦然面对。
一次刀剑，便是一次生命。
若是她能真正看见这样惨绝人寰的战场，她又是否能坦然呢？
她分神了。
三个小时后，无果。
她抱着小腿，头埋在膝间。
她打开了弹窗，只看见三无三个小时前的一条信息：“……当然，我知道你是不会认输的。祝你好运。别伤到身体，尤其是嗓子。”
她感觉自己很接近那种演唱的感觉了，但那最后一层的薄膜却打不破。
她又一次看见了战场，残阳如血，苍山如海。
她这一次很有耐心，看着双方短兵相接，看着彼此厮杀而血光飞溅，看着双方竭尽全力而尸横遍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