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良堂]26(3)
“我没有父亲,只有爹,还有一个娘,是不是很有趣……”
张少爷这么说的时候杨九郎皱起了眉头,看着张少爷片刻,转回头盯着桌面,没有动作。周小爷看着杨九郎的模样,也跟着皱了眉头,倒不是因为张少爷的话,只是因为杨九郎眼里,不,眉间的忧愁。以周小爷对杨九郎的了解,若是兄弟受难,他定不会吝啬自己的关怀,两肋插刀不在话下,更何况是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柳和,或许,也已经是他柳和。
“我爹分化得特别早,十二岁便分化成了柳和,爷爷奶奶四处为他精选了一个桀奎赘入张家,做了桀爷……”
周小爷把心思从杨九郎身上收回来,听着张少爷说起张家不堪的往事。
张老爷十六便成婚,可孩子却生得迟,一直到张老爷近三十了,才生下了张少爷,谁知张老爷月子还未出,他的桀奎就因为在烟花院抢一个素平的初夜,与人斗腺息斗成了重伤,不等抬回家便咽了气。这一去不要紧,牵连出他在外头私养的好几个外室找上门,带着私生子让张家养活,一时间让张家成了全城的笑柄。
这事城里上了点年纪的人都知道,即便是现在,茶馆里还有话本说这一出呢,周小爷当时虽说还未出生,可这些年也有所闻。看着张少爷平淡的神情,周小爷对他多少有些同情,拿起茶壶给他倒了些茶,又给孟哥添了茶,继续听张少爷说。
张少爷说,孩子张家肯定不会照顾,都是那个桀奎的孽种,跟张家没有半点关系,可终归是心软,各给了银子便打发走。但是无论张家认不认这些孩子,都安抚不了张老爷,他是既伤心又丢脸,一时间拗不过弯,狠然割了自己腺体,差点没丢了性命,可怜小小的张少爷,襁褓之中,什么也不懂,只知道跟着周围呼天抢地的喊闹声哭得惊天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