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怪诞与旅行者(2)

“之后呢，”老人长叹了口气，“有介于五到十六万的人对此感到不满，他们认为这些人正在蒙骗他们。因为‘行政官僚’所说的，这些人在听到后会对此感到困惑。于是最后有一个人站出来说，真理应该是我们可见，可触，或者可以捉摸的。我们应该寻找真理，否则我们将对我们周遭一切我表示支持，因为这句话符合它的内容，可见，可触，而且可以捉摸。”
“在那之后，我认识的人都开始集体去抓住那些‘行政官僚’，然后开始询问他们，它们每项决策的原因。实际上，被问及的几个人最终都没法解释，他们的确不能证明，他们的主张的根据是真理，并且保证在实践中不会出差错的。之后，那些科学研究工作者，部分也受到了拷问。同样，他们也承认，他们正在研究的并不符合‘三个可以’，所得到的也不是真理。既然如此，他们的研究结果自然也是废的。”
“不过之后的事情就出乎我意料了，我们发现，我们周遭有些事物的确是不可见，不可触，而且不可捉摸的。尤其是一些在过去只建立在经验上的东西。比如说降雨，目前我们还没有人可以到天际上看一看，自然也无法判断这是神的旨意，还是什么山岳大河的把戏。在发现人们陷入无休止的辩论之后，那个最早提出‘三个可以’的人决定要写一本书，把一切我们可以确定为真理的东西记录下来。”
“这个人一定是还没有写完就死了，对吧？”旅行者插入说。

“……我不知道，他的书上可以确定的内容并不包括他是否还活着。不过也许大概是死了吧……要不然他为什么不继续写了呢……不对，又没有明显证据，有人给他办了葬礼，但是葬礼不代表人死了……但是……”
“既然如此，我也不会再说什么了。”旅行者转身跨上了摩托。
“那么，你要去哪里呢？”老人问道。
“我有两个回答，一个长些，一个短些，您想听哪个呢？”
“两个都向我陈述吧。”老人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光芒。
“我在之后会到达的地方，在那里人们都不在乎真理。”
“怎么会，如果没有真理，生活在混沌之中，他们的生活是怎样的啊！”
“所以我要给出另一个回答，我不知道我要去哪。”
旅行者离开了，老人回到了躺椅上，闭上眼睛，毕竟只有这样才能短暂地停止追寻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