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执子之手(3)

菊默然地看着耀大男孩似的笑容，心口有一点点不知名的奇怪情绪从心底浮出来，像是要把他拖入不安浮躁的深渊。他微微皱起眉头，把瑟瑟发抖着的阿纤打发去就寝，一如既往地小心把表情收拾好压下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借过耀递出的木片竹条。
即使是很久没有做过这些小东西了，专业带娃两千年的王耀还是很快就做起来了。
小世子毕竟还小，心思到底尚浅，看到做好的莲花灯欣喜得连看见本田大人的害怕也忘却了大半。熬到现在那孩子果然还是困了，伸出小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连眼泪都被逼出来了，挂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旁。耀失笑，伸手把那颗亮晶晶的小东西轻轻拭去。
他看着三只精巧的莲花小舟和孩子欣喜的小脸，恍然想起自己也曾做过这东西哄过菊的。
那时候还是盛唐，菊还是只很小很乖的小团子，像是用上好的糯米白粉揉成的，安安静静地拿着那朵小巧的绯红小莲花，像是捧着什么千金难求的珍宝，一双黢黑的招子亮晶晶的，像是顽皮又粗心的星星不小心跌落人间，溺死在孩子乌玉似的深邃眸子里了。

耀想着，垂首轻笑，看着那浮在水上与繁星流萤争辉的灯火，随口笑说：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
菊低头拾起那盏藏在草丛中的灯笼，小心递给小世子，应道：
　“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橘红的灯光印在他漆黑的眸子里，漂亮得像是盛了一世烟火繁华。
注：日/本古代宫中的贵族侍女的称呼其实是[女房] （にょうぼう），这里还是习惯上用了「侍女」这个词
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别有千金笑，来映九枝前。
　—— 唐 · 卢照邻 《十五夜观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