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维介质同人小说】《平行四界公寓》第四十七章 阳光在门口(2)

“自称老家伙就太过分了吧。”海伊翻了个白眼，看着眼前儒雅文人做派的瑞老师吐槽道，“你的变化还比不上学校来得快。”
说着，她又一次走到窗前，操场外的高楼已经换了一茬，她记得很清楚那里本来是一片开阔地散落几栋被绿色脚手架包裹的在建高楼，现在也已经成了或欧式或现代泛着都市色泽的建筑群了。
岁月没有在这些老师身上留下痕迹，却在这片大地深深作出了记号，这个记号狭长鲜艳，刻印在她的记忆之中。
“以前不觉得，这时间竟然会走得这么快，这里变得我都有些看不出来了。”海伊的声音很平淡，却不自觉带了些追忆。
回应海伊的是一片沉默，她转过头，却看见泽老师正在用一脸惊诧的表情看着自己，而瑞老师正在偷笑。
“嚯，你是海伊吗？竟然能说出这么沧桑的话来。”泽老师故意用夸张的语气调侃道。这一番调侃直接把海伊才将生出的一丝怅然抹了个干干净净。
“喂！我确实是在认真的感慨好嘛！”海伊嚷嚷了起来，这时候倒是重新变回了那个他们熟悉的小女孩。
“好的好的，我知道你是在认真感慨，但是......”瑞老师的笑意不不减，连语气都高上了三分：“或许你的确不适合做这些深沉的感慨。”

“你们好恶劣啊。”海伊猛翻几个白眼，毫不客气地当面吐槽自己的前老师们，“行了，我们也不打搅你们了，闇音跟我走吧，我说过要带你去好好熟悉熟悉这个学校的。”
“啊？哦哦哦！”闇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话题怎么就突然跳到了自己身上便被海伊牵起手往外带，自己便憨憨地跟了出去。
办公室里能够很清楚看见走廊的样子，泽老师注视着海伊离开的背影，先前摆出的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此时已经收敛起来，变得有些怅然。
“海伊这小家伙真的长大了啊。”他双手背靠在桌上，语气深沉，分不清是欣慰还是喟然。
“是啊，当初带他们的时候我还觉得这个姑娘会不会永远都不会长大，因为那时候我想象不出这样的小姑娘长大的样子。但现在看起来，成长对于她而言不是什么坏事。”瑞老师的笑容没有消失，在感慨着，也在欣慰着。
“老瑞，你说我们是不是真的老了。”
阳光落在门口，落在他的脚边，却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或许吧。”瑞老师摇摇头，就像是在同时间告别，“最起码我们现在还能干得动自己想做的事，那么也就不算老。只不过希望我们会在一切变成我们想看见的样子的时候才老去，他们也是，这学校也是，我们所钟爱的事业，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