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鲸鲨）】One Last Dance (Act III. Sirens 朦胧之境)(28)

“还活着”
“难以置信……”
“……”
医师们在稍许缓解的紧绷气压中立即开始了清理、输血与治愈的法术。
交谈的碎片冲击耳膜，没人顾得上请她离开术台，她如石塑一般立于原地不知站了多久，透过好心的萨卡兹们低埋着的头与紧密相接的角注视着。女人染满殷红的左峰在清理与消毒过后恢复了原貌，只有那道可怖的裂痕在器械中触目惊心，隐约附着微弱的脉搏跳动，而由壑谷相接的另一边雪顶仍埋于遍布黑色锈迹的猎装里。
数小时前她还不知该如何阻断那里喷薄的血涌，她甚至觉得女人血脉的生命力比起身下全马力行驶的机车还要强横；现在重新撕裂的伤口所昭示的生命迹象，却只有缓缓流出的令猎食者都无法勾起兴奋的些许猩红。那里的跳动一点点弱下去的感觉，充斥在之后无数的噩梦里。

苍白到透明的肌肤几乎看不到起伏。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女人的身体，第一次在陆地上停留如此之久……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血脉里的某种连结已然改变。
——
斯卡蒂因短暂游离闭上双眼，反倒感谢刺痛让她维持清醒。没入其中的利刃与脏器贴合，随节律与呼吸一同起伏——于自己胸前、与幽灵鲨曾经的伤口相重合的位置。
有机会接近那里的人多被海草封住了嘴，又怎能伤及如她，那般强大……
除非……
是她自己的意愿……
甘愿主动迎上剑刃的女人，在幻境中倔强的、带着决意的、对真实世界的她毫无损伤的一刺，却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这里——
心脏
An age at least to every pa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