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鲸鲨）】One Last Dance (Act III. Sirens 朦胧之境)(27)

「拯救？我在博士眼中自负又自恋吗……」
「？」
「我不会自负认为可以拯救她，更不会自恋认为她需要我去拯救。」
「……」
「充其量只是帮她清除一点障碍罢了。不需要任何人，这就是她。我所能做的，就只有守护她的自由而已。这样，博士能够理解吗？」
时光似止于永恒。
童话却不曾延续下一个瞬间。
摧枯拉朽般撕裂每一寸感官的刺痛，如电流自左胸侵袭，猎人尚来不及抓向心口，便剧烈咳嗽起来。浓稠的液体顺着捂在嘴边的指缝流下，循着散布于身体每个角落的伤痕渗出。
——
温热的粘稠到处都是，她按压着女人胸前裂开的狰狞，却怎么也无法止住。雨越来越大，划过的电光将那人面色照得惨白，对方神情中没有责怪亦没有起伏，只是平静苍白地望着她毫无章法地企图堵上那里、望着她空白冷漠的脸庞。女人一直没有发话，神情也不像在说话的样子，可恍惚间她觉得女人已然倾诉一切，在将那个位置迎上来的时候，在用平静到丝毫不像真实的表情凝视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了。

知道她的疯狂早在成为“幽灵鲨”这个身份之前便已深植其间。
知道她的猎杀技巧无出其右，足以于无形间让最优秀的猎人身中剧毒。
可恶，
早知道鲨族都是疯子，
鲨族首席猎人更是——
首席疯女人。
……
这是最近的谷间平原，比雷声还要轰鸣的、如失火老宅一般冒着烟的机车进来的时候，半个村子的睡梦都跳了起来。为首的萨卡兹瞥了她一眼，挑眉的样子令任何生者都难以忘怀，然后迅速和同伴将伤者从怀里接过，唯一迟滞的原因是她忘记收回凝满暗褐色痂块、几乎和女人左胸连为一体的手。器械割裂衣物嘶嘶作响，即使医者在争分夺秒与不让患者二次受伤之间有所权衡，女人的胸口还是在织物扯开的瞬间被轻微带起，碎衣牵连起赭块聚成的痂，猩红液体便又一次汩汩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