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龙水仙】《凉薄》第十七章(2)

齐衡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跪倒在地，隆起的腹部让他不舒服，“儿臣无礼了，还望皇额娘宽恕。”
“皇帝宠你，就让你没规矩惯了！”太后皱着眉坐在桌旁，齐衡颔首跪着，他知道太后专门过来绝对不是说他行礼不下跪的事。
“哀家也不想给你绕弯子，直接问你，昨日你是否去看了颖嫔？”
“是，昨日晚些时候小厨房煮了乌梅汤，臣妾想起颖嫔刚有身孕，极爱吃酸的，就送去了一杯。”齐衡毕恭毕敬地答到。
颖嫔性子温和不爱争宠。齐衡生景儿后坐月子期间朱厚照倒是常去她宫里，现在已有七个个月的身孕，比齐衡的胎大两个月。
“当真你送的？”太后一拍桌子站起身，“齐元若，这可是掉脑袋的事！”
齐衡不解的抬起头，“什么...？元若不解皇额娘何意，还望您明说。”
齐衡跪在地上，腹部的重力让他感觉腰酸，却一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会让一向对他百般喜爱的太后发这么大的火气。
“你还不知道吧，颖嫔五更时小产了，御医查了他的饮食，问题就出在那杯乌梅汤中！”

“小产了...？不可能，”齐衡震惊之余是冷静，原来太后来是怀疑自己害了皇子，他心中无鬼，自然就不惊慌了。“那汤儿臣也喝了，并无大碍。”
“哀家也觉得不是你，那乌梅汤可是你亲自送的？”太后的语气温和了一些，但表情还是严肃着。
“是，儿臣亲自去送的，也是亲眼看着颖嫔喝下的，中间再无经过他人之手。”
“那你倒是给哀家解释解释，为何颖嫔小产，你却没事？”
“儿臣不知。但皇额娘可想，景儿今日刚周岁，儿臣已是贵妃且腹中还有一子，儿臣有什么必要做这种谋害皇嗣的事？”
太后点了点头没说话。贵妃的话有道理，颖嫔的孩子不能够对他现在的地位造成任何威胁。
门“嘭”地一声被踹开了，太监喊“皇上驾到”的声音传来，齐衡吃力地转过身，看见他眼眸中那股无法遏制的怒火，“你说你没有，朕信你！可你那宫中桂树下埋的是什么？！”
“臣妾不知。”这是有人铁了心的要陷害他，齐衡不卑不亢地抬着头，他不信朱厚照会觉得他能做出这种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