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剧《H》】·失语番外·秘语(16)

我看着华，把他脸上的泪痕擦干：“结果是不会改变的，从他把你当做朋友的那一刻，死亡就是他注定的结局。”
华一下愣住。
我近乎冷酷地说出一个事实：“因为到最后，你会亲手杀了他。”
“因为你知道自己永远也不会信任别人。”
“不会的。”华摇头。
“他是我的朋友。”
“可惜他死了你才知道，那有什么意义呢？”
华的脸色变得苍白，说不出任何言语来反驳我。
我接着说，“你根本没有任何错。那是他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
而华喃喃地重复了我的话：“我真的没有错吗？”
我半蹲在他面前，双手紧紧地抱住他。
“当然。”
“你根本就不需要朋友。”我轻轻叹了口气，帮他把凌乱的耳发理好。
我耐心地等待着。
“而且，姐姐会一直陪着你的。”
就这么静默了片刻，华说。
“我明白了，阿姐。”

果然，华是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微微弯了一下唇角，笑着对华说：“之前一直想找机会对你说——”
“华，欢迎回来。”
我们像两株藤蔓，自阴暗潮湿处生长。相互依存，依偎取暖。我和华氏一直把华当做最完美的继承人，是我耗尽心力雕刻的作品。不允许他身上出现一丝弱点，他唯一的归途只能是用鲜血和尸骸加冕的权利巅峰。
于是我们都忘记了，忘了他把幻想寄托在小熊玩偶上的固执，忘了他如履薄冰下真正的期盼，忘了他曾经见过光。
我记得华小时候曾问过我。
他说，姐姐，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我回答他。
我会的，只要他成为华氏的继承人。
后来。
那个男孩真的做到了。
他真的站在了不可触及的高处。
我与他一同俯视着我们内心的欲望。
他转头看向我，笑起来的样子总让恍惚将他小时候的影子重合。
“阿姐，你会一直陪着我吧。”

会的，只要你是阿华。
我会永远陪着你。
我会永远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