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博士X雪雉】幸福的眼泪(3)

对于博士来说，过去的自己，那个不是自己的自己就像称呼里的那样，作为恶灵狠狠地缠绕在了自己身上，以至于翻看过去的报告资料时，看到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都会感觉到厌恶的地步。
自己的努力，汗水，甚至连存在的意义都被夺走了，被那个过去的幽灵夺走了。
又或者这些东西从一开始就不属于自己。
博士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雪雉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案桌上是已经分好类的文书。
逆着阳光，少女相间发色的长发用工程用的扎带简单的竖起，她没有在整理好文书以后就空闲了下来，她在博士的案桌之前忙碌着些什么，一副干劲满满的样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博士觉得雪雉的身影有些刺眼，那个在自己面前努力的姿态过于明亮以至于无法直视。
博士发自内心讨厌这个身影，这会让他想起那个凌晨还在台灯之下工作的自己，那个工作到连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的自己，那个被被案牍包围却还有人在耳边念叨着“还不能休息”的自己。
那个连自己都觉得可悲的自己。
“你在干什么？”
自己知道这绝不是在打招呼的语气，低沉的声音像是在进行恐吓。

雪雉的背影一抖，怀中捧着的书也就这么掉落在地上，老旧的封皮透着一股旧时代的气息，那是一本流传于炎的兵法书——《论xx战》。
博士伸手捡起了掉落在地上的书，看了封面标题，随手翻了翻皱起了眉头。
“你看这个干什么？”
面对着博士的雪雉像是做错了孩子，低着头，肩膀有些微微地颤抖着。
“我...我...”
“抬起头，看着我。”
博士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厌恶感，他不确定这是对自己的，还是对着面前这个并没有做错什么的少女。
雪雉很乖巧的抬起了头，扑闪着的眼睛里笼罩着一层水汽，泪水在里面积蓄，很无辜地看着博士。
“我只是想知道博士平时制定战术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在来到罗德岛之前我从未见过真正的战场，我想如果我能知道博士是怎么制定战术的话，上次的实战我就不会做得...”
说着说着，少女又将头低了下去，然后用袖子抹了抹眼睛。
她总是这样，一副要哭的样子。
实际她上次的表现已经远远超过了博士的预期，她手中的发明在对抗海量的源石生物时充分证明了价值，至于最后对于整合运动武装人员的干扰，那只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她似乎把这当成了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