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女孩——记一次梦(2)

门打开了，一架轮椅从屋里缓缓拐弯出来，先看见被长裙盖住的脚背和赤裸的脚趾，那上面坐着一位年龄和我们相仿的姑娘，黑黑的长发披在肩上，白皙的脸上泛着浅浅的笑，我看得呆了。竟也不记得她穿着怎样的衣服、说了怎样的话。不知何时我们就坐到了沙发上，他们似乎张嘴说了什么，可我却一点也不记得了，只知道她一定是我梦中的姑娘。
二
想到这些，我脚下不由地一顿。上次有些失态，这次个人情况不同于当年，担心自己无法自持；更何况从入学到毕业都没再来访，这次前来是不是太突兀了。可又想到我终是离开南京，最后权当是为了自己做一次道别，即使人家不愿意见我，也算是了却了我自己的一桩心愿，这就又迈步向前。为了增加成功率，还是准备买点东西以表歉意。这才留意到商业街上的店铺已经关了大半，游人也看不到了，似乎只有收拾店铺的工作人员。正犹豫该买些什么，看到那个大门附近有人推着车子卖花，赶紧冲上前去，卖了两束包好。送给那位姑娘应该比较合适吧，这样想着便安心地敲门。管家很快来开门了，他笑着说：“好久没来了啊。”我寒暄几句，他便进去通报了。很快进了洋楼的门，他们一大家人都出来欢迎我。女主人带着我换鞋，脸上洋溢着笑“怎么才来啊，我们一家人都挺想见你的。”我忙不迭地道歉，说明自己快要离开南京，特来拜访，顺便把一束花送了出去。

“一点薄礼”我有些不好意思。“确实是薄礼”，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凉，却看女主人仍是一脸热情和喜悦，并无挖苦之意。向屋内环视一圈，并没看到想见的人，只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好奇地看着我，不由地有些失望，可能是记忆出现了偏差。之后坐到沙发上，两位老人嘘寒问暖，可我心不在焉，看屋子里有没有轮椅的痕迹。不久女主人过来，说她姥姥想要见我。在里屋，一位老太太躺在床上，满头银发，指着地上的枕头示意我躺下。她一开口，我的鼻子就有些发酸了，竟是我熟悉的乡音。我忙恭敬地说：“您真像我的姥姥，说话、长相都像，祝您健康长寿。”她眼角的皱纹聚起，笑了起来。
之后我就躺下了，翻了个身，睡着了。梦到了一片海洋。
三
不知多久，我猛地醒来，这是我熟悉的环境。我下了床，来到窗边。外面高高低低的楼房重重叠叠地把我围住，看不见什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