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III）(4)

布法罗向扎曼阿克拉讲述了他们在北上行进过程中注意到的一些位于某些深邃、陡峭、树木茂盛的谷底的奇怪石头通道、大门、或是洞穴入口。他说，这些洞口大多被灌木丛遮蔽着，而且很少有人会进入那里。那些胆敢进入洞口的人再也没有回来——不过，在极少数情况下，有些人会回来，但那是他们已经疯了或是奇怪的残废了。但这一切都只是些传说而已，因为即使是在目前尚存的最年长者的祖父们的记忆中，也没听说过有任何人曾经深入过那些地方。要说探索这些地方，恐怕布法罗比其他任何人都要走得更远一些，他见识到了足够多的东西，使他能压抑住自己的好奇心与贪念，不去觊觎那些传闻中埋藏在地下的黄金。

在他进入的那个洞穴之外，有着一条长长的通道，这条通道疯狂地上下扭曲、迂回延伸着。通道中到处都是些人们从未见过的可怕怪物与恐怖存在的雕刻。最后，在经历过无数英里的蜿蜒与下行之后，通道里出现了可怕的蓝色光芒；这条通道打开了一个通向令人震惊的地下世界的道路。关于那个世界，这个印第安人不肯再多说了，因为他见到的某些东西令他匆忙地退了回来。但是，他补充说，那些黄金城市一定就在下面的某个地方，也许某个带着手电的白人能够成功抵达那里。他不会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告诉科罗拉多首长，因为科罗拉多再也不会听信印第安人说的任何东西了。是的——如果扎曼阿克拉愿意离开队伍接受他的指引，他可以给这个白人指点迷津。但是他不会愿意与这个白人一起再次进入那个洞穴，因为那里面有着糟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