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响了，夫人？”(4)

小嗝嗝一把背包的盖子合上，背包里就发出深深的、呼哧呼哧的鼾声。
静悄悄地得像影子一样，小嗝嗝、风行者和Wodensfang飞向那移动的光。他们在附近的一条船上着陆，像猫一样在甲板上蹦来蹦去，很好地隐藏在阴影中。
突然传来了奔跑的脚步声。小嗝嗝和两条龙潜入一个船库后面躲起来。万恶不赦的金属靴子从他们身边跑过，匆匆跑回加入正在大会堂周围和上方进行的激烈战斗，大会堂现在像巨型篝火一样欢快地燃烧着……
心砰砰直跳，小嗝嗝等待着，等待着万恶不赦消失。
一架梯子靠在最后一艘船的一侧。小嗝嗝像幽灵一样安静地爬上梯子，从梯子上缘往外看。
甲板上有两个阿尔文人的卫兵在窃窃私语。他们全神贯注地交谈着，没有看见小嗝嗝和两条龙溜过船舷，躲在甲板中央的帐篷后面。
第一个警卫在吮着他的手指。
“那条可怜的小龙咬到我了！”他抱怨道。他看上去疲惫不堪。“对一条没有牙齿的龙来说，咬得真疼！如果我知道这份工作包含照看龙的话，我绝不会主动参加……那只可怕的小生物对着我的脸粗鲁地嘘我！”

他们说的可能是无牙。
“噢，干得好，无牙。”Wodensfang轻声说，尽管他平时热衷于教这条小龙一些礼仪。
小嗝嗝的心怦怦直跳，他从船里的某个地方认出了无牙自言自语唱歌的歌声。
‘无牙，’小嗝嗝想，‘谢天谢地，你没事。’
“十三万三千四百八十九个瓶...瓶子挂在墙上……”那条小龙悲伤地唱道，无牙正在为自己感到难过。
“十三万三千四百八十九个瓶子挂在墙上……如果一个绿瓶子掉下来……墙上就会挂着十三万三千四百八十八个瓶子……”
无牙最近学会了数数，唱这首特别的歌是它在被小嗝嗝拯救前坚持下去的方式。无牙相信小嗝嗝当然会来救他。
第二个阿尔文人用手捂着耳朵。
“闭嘴你这讨厌的五音不全的小青蛙！安静点！”
一时间，无牙停了下来。然后，他又用那同样令人发狂的凄凉语调唱道：“十三万三千四百八十八个瓶子挂...挂在墙上……十三万三千四百八十八个瓶子挂...挂在墙上......”
“下去让它闭嘴！”第二个阿尔文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