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绝对的背叛(4)

“因为我知道鼻涕粗还是有好的一面，”小嗝嗝说，他固执地想把胳膊交叉起来，但没能这样做，因为他的一只胳膊有点酸软。
“哦，看在雷神的份上，小嗝嗝，”鼻涕粗厉声说。“不要再原谅我了。都快烦死我了。”
“鼻涕粗，你这个叛徒！”房间角落的一只笼子里传出一声吼叫。
那是打嗝高伯，小嗝嗝的老教师，他一定是被阿尔文人抓住了。
他那华丽的金黄色胡须，是他自豪的战士象征，已从根部被砍了下来。现在很难再面对他的脸了，它的边缘有那种粗糙、褴褛的亵渎。那是你对一个维京战士所能做的最糟糕的事情了。这就像砍掉狮子的鬃毛。
高伯以前的胡子现在像战利品一样挂在阿尔文的腰上。阿尔文嘲弄地把胡子从他的手指间捋了一下，对高伯侮辱地摇晃着。
“你的胡子在我这里，老头。”他透过面具轻声吟唱道。“你的胡子在我手上。”
但，至少，高伯还活着。
还在奋力抵抗。
“鼻涕粗！”高伯吼道，“我在蓄奴地里给过你机会换边的了。我当时说你将成为龙印团里的一名骨干。我收回那个机会。你是你家族和部族的耻辱！”

鼻涕粗咬紧他的嘴唇。但他回过神来，轻蔑地说：“不过，至少我没有被关在笼子里。那真是一种耻辱。”
阿尔文人士兵听到这话哈哈大笑起来。
“做个高贵的奴隶，总比做条自由的狗好。”高伯喊道。
鼻涕粗的脸红了。
“你背叛了我，”鼻涕粗恶狠狠地说。“你背叛了你教给我生活的一切。看看发生了什么，看看这软弱的结果！”鼻涕粗指了指外面世界。“这个世界正发生着战争！龙族已经在毁灭我们全人类的边缘了！你还说我是叛徒？你才是叛徒！你们都是我所爱的这个世界的叛徒！”
“你胆敢叫我叛徒！”高伯吼道，“你以为周围的世界已经改变了，我的生活会比你容易吗，你这只小虾？但是那个世界已经消失了，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在小嗝嗝和阿尔文之间做出选择，即使你非常清楚，阿尔文才是邪恶的源泉！”
“非常感谢，”阿尔文很高兴地说。
“我们也许是战俘，”高伯咆哮道，“但我们仍然可以转身背弃你，鼻涕粗！龙印团成员们 !我请你们都转身背弃这只狗，这个叛徒，他的名字将作为背叛和欺骗的代名词永远流传下去！”在他的笼子里，这位老战士转过身去，在他周围，那些被捕获的龙印团成员们，傻瓜族莫嘉顿和他的儿子暴格力……冷血格拉比特（Grabbit of Grim）……斯波塔……哈里特马……都转身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