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局（1）(16)

“哈哈哈，好好好，瞎猜瞎猜。”
本来议事完毕，县令想要回县衙的，遭不住楚老爷热情相邀，留下来吃个便饭。席间宾主尽欢。
“楚兄，小楚涟如此聪慧，将来必定不是等闲女子，你啊，有福气啊。”
“女孩子家家的，无才便是德，我也不图个什么，膝下就这一个孩子，想干什么随她去吧，就是她说不想嫁，我这不也是由着她吗。”
“唉，此言差矣，都说儿女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己作不得主的。”
“作得作得！”在吃着小甜饼的楚涟嘴里的还没咽下去就接上了话。
“好好吃饭，不许说话！楚夫人打了一下她的手背。小妹，你也多吃点，你看看你，还这么瘦，多吃点。”
“是，夫人。”说完就是低头慢慢扒了几口饭，也没给自己夹点菜，楚夫人心疼她，给她夹了块肉。小妹抬头看了一眼，再低头的时候眼泪都快挂不住了。
楚夫人在一边看了，又是心疼又是叹气的。
“对了楚兄啊，我那不成器的儿子，过些日子可是要从他先生那里告个假，回来住些日子。他从小和楚涟青梅竹马的，前两天来信还说想她了呢。到时候可得让他们多走动走动啊，让他哪怕能沾一点小楚涟的才气也好啊。”

“大人客气了。令郎十三岁就师从远近闻名的寿老先生学习，焚膏继晷、悬梁刺股的美名遐迩皆知啊。我听人说，寿老先生可是很喜欢令郎，不止一次在人前说过他可能成为我们这最年轻的进士，将来可以说是前途无量啊。楚涟要是能有他三分争气，我也满足了。”
县令听了更高兴了。“过誉了过誉了，寿老先生不过是看我薄面，说几句场面话而已，我那孩子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想让楚涟和他互相学习学习，那以后就更得让他们多多接触啦。”
“是啊是啊……”
之后便是大人间一些无谓的奉承话。楚涟听了直翻白眼。她又想起来那个当初天天粘着她的小胖子，天天满口之乎者也，偏偏鼻涕拉得那么长。像小老头一样无趣的很。想起来了当年捉弄他的一些趣事，悄声和小妹分享着。小妹听了不敢笑出声，只是和楚涟一样忍着笑意，两人憋得肩膀一抖一抖的。楚夫人在一边看了，又气楚涟作妖，给她后背来了一巴掌，恰恰把她嗓子眼上的一口饭给呛住了，不住地咳嗽。楚夫人又气自己下手重了，忙让一旁的下人拿水，自己也给楚涟不住地顺气。
这回小妹不小心笑出了一点点的声音，除了楚涟，应该没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