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惘【微双蓝】(2)

到家教的时间了。
我知道。
在学生这里似乎没什么不好。
包吃包住，也乐得清闲。抬起头，自己的学生正慌忙拾掇着电脑。“阿绫，这回是哪里不会？”我一边叫着，一边对着镜子，检查自己脸上有没有异样。
“是……是小说答题技巧的部分。”她如实回答，倒是让我很满意。
夜深了，我们就着灯光，继续补习。
又刷了几套题，她似乎抓住了要领，我便决定提前结束。抿了一口茶，打量着自己的这个学生。她正认认真真的翻查着电脑里的东西。
有什么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是一个大纲……她也想写小说？
我摇了摇头。她不知道写小说已经没有前途了吗。

我和她凑近了屏幕，上面列的剧情非常细致，具体来说，就是扩写一倍就能当完本小说的地步。
这时候，阿绫抬起了头，注视着我。
“天依姐，我要是把这个故事写完，会不会有人看？”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看倒不是没有，只不过，你还能得到什么？
但为了不打击孩子的自信心，我还是上网查重了一下。
那个故事依旧在。《冠世一战》。序言却改了，“你想要什么不能拥有？”
更新时间是三个小时之前。但是这个故事的原作者，已经离去五年了。 
也对，他在约定里，本就是工具人。
他知道五年里发生了这么多吗？
他不会知道的。
互联网的记忆，为娱乐服务。可能昨天是某段reader上热搜，第二天就是某对明星生活有问题。前一天还吐槽着饭圈毒瘤，接下来就会担心漂亮国的病毒反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