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ver」 如果那里有爱(3)

他说“亚瑟，我该如何像你解释，‘爱’，这个我生命中最大的欲望会突如其来，和我不期而遇？让我深陷其中，却又不自知？让我只因为一个眼神而流泪、让我因为一个笑容而狂喜？
它以我无法理解的方式悄悄留在我的生活中，在无数时间的浸润下慢慢滋长，最终繁茂地如同不死森林一般。亲爱的，这些我都无法向你解释。我不知道是什么因缘巧合让你想要对我问出这个问题，甚至在我们结婚前夕，你都没有想要问过我这个问题。但是，自那以来，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我也想过，用无数地甜言蜜语来回答你这个尖锐的问题，让它看起来没有那么刺人，但我失败了，我骗不了你，更骗不了自己。
经过了五年，我不敢说自己有了什么更多的在境界上的感悟，但我想说，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爱和理智彻底无关，它不远不近、无法计算。我面对它时，做不到举棋不定。我无法去思考，至少是无法去理智的思考，我为什么爱你？但当我拥抱你时，我见到了我人生中最令我感到安心和感激的东西。无所反驳，无所解释。没有编排好的剧本，没有精湛的演绎。有的只是无可言说的事实，它比任何言语都要强大，比任何昂贵的东西都要珍稀。当我牵住你的手，我确认，我握住了我生命中，唯一能够称之为‘爱情’的东西。

如果多年后你还问起我那个问题，我还是会说‘我不知道。’但此外，我一定会再看着你宝石一般的眼睛告诉你
‘亲爱的亚瑟柯克兰，我爱你。’”
所以说，那个油嘴滑舌的家伙还是和我讲了快要几千字的“甜言蜜语”，让我连那天下午的下午茶都觉得腻。
但我也从此之后，再没有受那个问题而感到任何困扰。因为我也明白了，那真的其妙到，就算是这世界上最聪慧的哲学家也无法解释。
现在的我可以毫无顾虑地和你说，就算有一天，“爱”会无声无息的消散，我也不会再去纠结和感到痛苦，那只是庸人自扰。
爱是和你爱的人坐在一起时，无法用语言描述的感觉、是年轻时的梦想、是在流星划过的夜里悄悄许下的愿望、是无数日月变换在时间上的投影、是连自己都记不住的记忆所拼凑成的画面。
这些东西，一个“为什么”如何能够解释呢？
我只能说，如果那里有爱，我愿意跳进这深不见底的海，去进行一场不计得失、抛却理智的，持续一生的漂流，而我唯一愿意去确认的是，当我在海水中伸出手去，他会拉住我，对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