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泰拉世界线][华法琳]NO.001——源石遍地的世界(9)

“说到凯尔希，她怎么不来见我，别告诉我都过去那么久了，她还是没有消气。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是不回罗德岛了。”
“......”
回答他的是华法琳的沉默，她曾经以为罗德岛的过去已经是过去了，回忆被时间风化成沙子，细碎得不成样子。但哪怕是沙子，那些回忆依旧在那里，被时间碾得再碎也在那里。
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怎么告诉博士罗德岛已经只剩下她和那艘连标志都不存在的陆行舰。
“凯尔希，她不在了？”博士的声音开始迟疑，他手中的杯子的液体泛出凌乱的波纹，冰块撞击着杯壁发出清脆的响声。
华法琳在那里沉默地坐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博士继续追问，他的语速越来越快：“那阿米娅呢？Ace呢？可露希尔呢？那个大奸商总该活着吧。她和你一样都是血魔，没那么容易死。”
华法琳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良久，她抬起双眼与那双黑色的充满希冀的双眼对视，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都不在了，那些他熟悉的人都不在了。
博士肉眼可见地消沉了下去，一丝不苟的头发被他挠成了一丛杂草，挺直的脊梁垮了下来，弓起的背如同一只龙虾。

“能...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吗？”当博士再次抬头看向华法琳的时候，疯狂的血丝已经布满了他清醒而睿智的双眼，雾气也在那双眼睛里积蓄。
“可以。”她答应了。
她开口了，这时她才发现那些事情从未离她远去，她不过是一个来自数百年前的亡灵，过去的她早在阿米娅倒下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灵魂。她曾守旧地相信着博士能够扭转这一切，这个想法在几个世纪前在她的脑海中生根，时至今日才从土里挖出，想法的树苗在岁月的洗礼下变得枝繁叶茂，焚尽的时候却意外地毫无痛苦。
她终于意识到了博士也不过是一个凡人，一个会因为痛失所爱而流泪的凡人，、那棵盲目生长的树变成了灰，她不再对眼前的人抱着过分的期待，那份重量本不该属于他。
仅仅作为一位老友，华法琳开始讲述那段岁月。
在巴别塔覆灭后不久，凯尔希带领着一部分干员成立了罗德岛，开始为感染者的未来奔波，几乎是同时整合运动从反抗军的余烬中诞生，变成了一颗燎原的火星。
在整合运动进攻切尔诺伯格的时候，阿米娅曾提出前往切尔诺伯格救援博士的计划。凯尔希看到这个计划后一整晚没有休息，第二天上午一向准时的她最后才到会议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