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泰拉世界线][华法琳]NO.001——源石遍地的世界(11)

“那种局面即使我在也改变不了什么。”博士像是在安慰华法琳一样开口了，比起安慰他人他更应该开导一下他自己。
一个几近发疯的家伙在竭力表现得冷静，这只让乔尔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谢谢你，博士。”华法琳举起博士准备好的饮品喝了一口，一股远比杯中饮料香甜的味道飘进了她的鼻腔，“博士，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很好吃的味道。”
“味道？你指什么？”他将左手藏在身后，用右手指了指乔尔，“话说回来，他又是怎么回事，这片大地照理说不可能还有人活着。”
“他是一个意外，一个奇迹，”华法琳早已准备好了乔尔的身体报告，她知道作为源石专家的博士一定会乔尔感兴趣，“你可以看看这个。”
报告很简短，只有薄薄的一页纸，博士看得很仔细，一遍又一遍遍，像是在找一条能够继续苟活的理由。
那份报告终究有看完的时候，博士终于将它放下了。
“你的判断是什么？”华法琳征求着博士的意见。
“我的判断...”博士的话说的很慢，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清醒，像是从过去的旧梦中苏醒了过来，目光伴随着内心的决定而变得坚韧。他鲜血淋漓的左手从背后掏出一把手枪，枪的整体由银色的金属构成，较短的枪管，经典的帕特里奇瞄具，握把处简单且有效的防滑纹，经过加长处理的击锤，以及扳机后面的拇指槽。这把枪的一切都充满了工业设计的美感，绝不是一时异想天开的产物。

华法琳终于知道管道里装着的液体是什么了，那是石油，一种早已经被淘汰了的，低效的能源，在那些遗迹科技中有着广泛的应用。她也知道了那股香甜的味道来自哪里，一个因为故人离去就会润湿眼眶的人怎么可能在听完那些历史而无动于衷。
这座城市大概是为了迎接罗德岛而重建的。
这把枪大概也是如此，它的制作方式，是上个纪元的遗产。
“根据我的判断，乔尔已经死了。”
博士将枪口对准乔尔，枪身的侧面蚀刻着一只将要跃起的马，这个疯子就连制作公司商标都还原了出来。来自上个纪元的引导者在漫长的时光中终于决心将自己文明的一切赠与新世界，可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世界用一片废墟欢迎了他。
“在你们来之前，我发现这个世界上那些纯粹的源石生物越来越多。你知道的，对于纯粹的源石生物，比起法术，物理上的杀伤更有效果。”
扳机扣下。
1.4我们总得留下点什么 子弹从脸颊擦过，带出一道浅浅的血痕，黑色的粘稠液体从那里渗出，华法琳发现自己对其毫无冲动。
那大概并不是血，可如果不是血，它又能是什么呢？
乔尔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没有做出丝毫躲避的动作，他看着向博士伸出手去的华法琳，目睹了血魔法将手枪击飞的全过程，也注意到了博士那对自己毫无杀意的，寻求解脱一般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