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泰拉世界线][华法琳]NO.001——源石遍地的世界(16)

“我会成为这位图书管理员，不过我希望你们能帮我个忙。稍后我会将如何完成这个图书馆的最后步骤告诉你们，有你们在我就不需要做那些麻烦的机关了。”
他对这件事表现得习以为常，转身离去的姿态无比洒脱，谁也不能看透那张斗篷之下的脸。
那真的不是演技吗？
乔尔拉住了博士的手，那只手如他预料的那样在颤抖，冰冷且苍白的手腕，能够感受到血管在微微跳动。这一切都在无声地劝阻着乔尔，而那转向他的双瞳，则带着无比坚定的眼神对他摇了摇头。
“让我去吧。”乔尔知道博士口中那个最好的人选是谁，“如果下个纪元是源石生物的文明，我比你们两个更合适。”
“你无法保证下个纪元一定是源石生物的文明。”博士挣脱了那布满了结晶的手，再一次迈开了脚步。
“但那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
“我有经验。”
“你自己也说过经验在未来不一定有用。”
“你忍受不了在漫长的旅程。”
“我曾在荒原上独自流浪了数百年，这一次不过是时间长了那么一点。”
空旷的图书馆里有两个男人，他们争吵着谁更有资格送死，尽管事实上并不是这样，但他们的神情却坚信着彼此一定会在旅程的尽头逝去，他们谁也说服不了对方。

乔尔举起了那把来自博士的枪，将它顶在博士的额头上。
“那里面一共只有两颗子弹。”博士的脸上读不出半点信息，“你可以赌赌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我想，没有子弹我也可以杀死你，博士。”乔尔没有将枪口移开，“它只是用来传达一种态度，或者说决心。”
“你不会比我更有决心，你无法理解我准备这所图书馆花了多少时间。”
“我理解，它们是由源石技艺构成的。”
书，确切的说是书所承载的思想还有书籍本身的历史在乔尔身前汇流。不只是视觉，而是直接灌输至大脑，那些疯狂的，无序的，理智的，理想主义的，正确的，错误的的思想有些粗暴地灌进了乔尔的大脑。
如果是人类，早已疯狂。
他向博士证明了是最适合成为管理员的那一位。
“其他源石生物也有你这样的能力？”博士呆滞着，木然地询问。
“我想，大概没有。”乔尔回忆着自己的不同，“它们对于源石的应用更加直接和粗放，无法掌握源石技艺。”
“而你是一个活着的源石技艺，简直是天生的信使。”
他和他的手握在了一起，有某种东西顺着手臂传递了过去，在华法琳的眼中，这两个男人的身上闪烁着相同的光芒，一往无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