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泰拉世界线][华法琳]NO.001——源石遍地的世界(14)

博士退回到墙壁的阴影里，用右手支撑着自己站起，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接受乔尔伸来的手。
“不管是我态度，还是华法琳为了你和我动手，都和那个死在战壕里的家伙没有关系。”
博士坐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神色又恢复了最开始那样的随意和自信，只有满地狼藉的房间还在提醒在座的三人刚刚发生的并不是幻觉。
逐渐消散的火药味，凝固的血迹，冷却下来的子弹又像是在告诉他们刚刚发生的一切已经过去，影响已经造成，过去不可逆转。
“你干了和当初在巴别塔一样无聊的事。”华法琳示意博士将手递给自己，熟练地开始包扎，作为一个医生她无法对眼前的伤员坐视不理。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博士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后悔的意思，他似乎从来不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
可这句话却是真的，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他可以使用的棋子了。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说话的是乔尔，一种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名为疲惫感的东西涌上了他的身体。
一个人类，一个血魔，还有一个源石生物，摆着或戏谑，或郑重，或疲倦的表情围坐在同一张桌前。

“我是来寻求帮助的，博士。”华法琳的请求很郑重，“这片大地还有救吗？”
“它不需要拯救。”博士将最后一口汽水咽下肚去，满意地打了一个饱嗝，“这片大地不在乎。”
二氧化碳在空气中扩散开，它的碳元素来自几十亿年前的一场爆炸，也曾构成人类纪元最华丽宫殿的横梁，然后被最后一个人类吸入肺中，带进棺材里。随着穿着黑袍的身影再一次在这片大地上活跃，它来到了先民取代人类的泰拉纪元。卡兹戴尔的兴盛与衰亡它见证，乌萨斯的崛起与腐朽它目睹，它化进大炎的空气里，变成一粒尘埃，随着这个古老的国度起起落落。
最终文明变成了废土，源石的结晶将辉煌全部掩埋。而它则回到切尔诺伯格，被压进一瓶汽水里，喝下肚去，兜兜转转地回到了空气之中。
文明的历程甚至填满不了它的半衰期，短暂，渺小，毫无意义。
“就像是血族看待卡斯特一样，我们的存在与消亡对它来说只不过是一段短短的插曲。”博士摩挲着手中的杯子，“甚至对于我们的继任者们，我们也做不了什么，就像是我曾未想过子弹不需要火药，城市应该是可以移动的，工业生产会有那么多的技术黑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