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你温柔了岁月29(5)

一曲唱罢，众人都沉浸在刚刚的曲调中，沉浸在孟鹤堂的迷人低沉的嗓音中。
何言秋看大家的气氛有点低沉，赶紧出来打圆场：“哎呀孟先生，之前只知道唱戏唱得好，没想到唱洋人的歌也这么好听。孟先生真的是什么都会，我越跟先生交往越觉得先生深不可测。”
“什么深不可测啊，就是瞎哼哼。”孟鹤堂让他夸得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周九良还沉浸在刚才孟鹤堂的歌声里：“先生，这是什么歌啊，真好听。”
“这是Kevin，就是约翰逊先生，他们家乡的歌，什么州来着？”孟鹤堂望向郭霄汉。
“田纳西州。”
“对，田纳西州的乡村音乐。那个时候他才从美国过来，带着这张唱片，他说他想家，就成天成天地放，我就学会了，郭晗也会弹了。”
“歌词什么意思啊。”刚才孟鹤堂唱着的时候眼神里的悲伤让周九良有些在意。
“我也不知道，就是听了太多遍，按着音就唱出来了，什么意思我也不清楚。”
周九良听着四下的恭维赞叹，心里开心极了。他万能的先生几乎没有什么不会的，会唱戏，会唱青衣、唱老生、唱花脸，会做生意，会说洋文，会骑马，现在还会唱英文歌。好吧，枪法差了一些，这不重要。总归就是什么都会的先生就是了。

正想着，何言秋跑过来拽他：“你小子在孟先生身边，躲了一晚上的酒了，走哇，敢不敢跟哥几个继续，信不信哥几个这个状态照样把你喝趴下。”
周九良被这一晚上的氛围烘得孩子气了起来，被何言秋一激就起了兴致，一边拉着孟鹤堂的手往那桌走，一边扭头说：“走哥，陪我过去坐，看我过去喝翻他们。”
“干嘛，这都得拽着你家先生。”
“废话，今天本来就是招待先生的，你让我去喝酒，把他晾一边，有这你么待客的么。”
何言秋这才想起今天是父亲招待孟鹤堂，自己这群同学只是过来陪着玩的，赶紧赔着不是。孟鹤堂赶紧安慰着他：“你别听他瞎说，哪有那么多礼，看你们热闹我也挺高兴的。”嘴上说着，脚下却没停，直接被周九良扯着去那桌加入了战局。
这一晚，在皎洁的银色月光的映照下，孟鹤堂跟知己好友笑着闹着，谈着人生、说着理想，偶尔被朋友的逗趣笑弯了腰，偶尔大笑着锤着周九良的腿。
就像一个普通的二十三岁青年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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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y Me Under The Weeping Willow》，The Carter Family，192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