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堂】你温柔了岁月29(3)

“未央宫中一命亡。”
“毒死平帝是王莽。”
“千刀万剐无下场。”
“李渊也是个臣谋主。”
“他本是真龙下天堂。”
“说什么真龙下天堂，孤王看来也平常，此去借来兵和将，带领人马反大唐，唐室的江山归兄掌，封你个一字并肩王。”
“讲什么一字并肩王，羞得王勇脸无光，人心不足蛇吞象，雪霜焉能见太阳。”
“错路还往错路往，君臣一路好商量，李密打马朝前闯。”
这段是他们二人儿时最爱合的戏，二人戏词里、曲调上的交锋，引得众人不注地叫好。
孟鹤堂唱完最后一句，终于来到整折里最精彩的部分，他退到一边，骄傲地看着周九良。
周九良口一张，轻轻松松唱出当年师父技惊四座、名震北平梨园的那句嘎调：
“王伯当……错保无义的王。”
“好！”何言秋使劲鼓着掌。
孟鹤堂也在一旁背着手，像儿时那样，面带傲色。
周九良只觉得，那些喝彩也好、掌声也好，都没有他哥脸上那一抹与有荣焉的笑，让自己快乐。
有孟周二人的表演在前，男孩子们的酒劲上来了，三三两两地歪在院子里的台阶上、石凳边，在月色下唱起了当年在黄埔读书时候学的歌。

郭霄汉居然取了一把吉他过来，醉汉们略显粗糙的歌声，在他几个和弦的伴奏之下，居然动听了起来。
周九良惊奇地问：“郭晗还会这个呢。”
孟鹤堂一边晃着头跟着打着节奏，一边回答：“当年他也是北平大户人家的公子哥，也是上过很多年洋学堂的，在学校里跟洋人牧师学会了弹吉他。后来因为……反正跟家里闹了别扭跑了出来，这才来到社里。平时他可爱弹吉他了，从来都是不离手的，我一猜他今天就得带来。”
后来慢慢就变成了郭霄汉吉他演奏专场。郭霄汉一路弹着他熟悉的曲子，哪个会唱的就跟着唱一段，歌词不熟也不要紧，大家也都一起帮着哼哼，甚至还有人跟着跳起不像样子的舞来。
郭霄汉弹了一首曲子，大家面面相觑起来，竟没有一个人会唱的。
这边的孟鹤堂本来乐呵呵地看着男孩子们闹着，发现这首歌大家都没听过，就跟着唱了起来。才唱了一句，众人对着他的眼光又更加崇拜了一分，这是一首英文歌。
“My heart is sad and I'm in sorrow,
For the only one I lo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