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说书先生和狐狸面具（何九华×尚九熙）(5)

就这样拖着个小毛球走了半晌，何九华终于放慢了脚步，无奈道：“我得先去买河灯啊，你在这儿等我就好。”
尚九熙也觉得有点儿累了，便同意了何九华的决定，揣了手乖巧地站在路边等着。“那你快点儿回来。”
“好，等我。”
如果问何九华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或许就是让尚九熙等他这件事，当他抱着一堆河灯回来，看到路边空无一人时，他明白了自己不该有侥幸心理，不该觉得只要正月十六还没到，日子就可以这样平静地划过去，此刻的他感到一股从未有过的寒意从内心深处慢慢沁入五脏六腑。
何九华在不顾一切地狂奔回茶馆的路上想明白了很多事，原来那个笑起来眉眼弯弯的小毛球对自己来说，已经如此重要。原来自己一直所谓的劫富济贫并不完全是高尚的，就像这次，它还包含着背叛，大哥他们背叛了自己，自己背叛了尚九熙。
回到茶馆门口，果然，大年初一都营业到亥时的茶馆今日戌时不到就关了门。何九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绪，推门入内。

屋内只有中间的桌上点着一盏油灯，掌柜的坐在桌旁，周围或坐或站着茶馆的伙计，看到何九华推门进来，屋内逐渐安静了下来。
“九弟，你回来了。”掌柜的语气依然波澜不惊。
何九华尽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嗯，大哥，尚九熙呢？”
掌柜给身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伶俐的伙计立刻搬了把椅子放到掌柜的旁边，“九爷请。”
“在地窖里睡着呢。”账房伙计见掌柜只是喝茶不说话，何九华的脸色又越来越差，便赶紧说道。
“他一个娇生惯养的少爷，在地窖里还能睡得着？”何九华咬紧了后槽牙。
“谁知道那尚九熙还有点儿功夫在身上呢？这不是怕动静闹太大，只能把他打晕了吗？”账房伙计边说边站起身走过来拉何九华，“九弟你这是做甚，这不都是之前早就计划好的事儿吗？”
何九华挣开了他，“之前的计划不是明天动手吗？你们提前改了计划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