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鲸鲨）】One Last Dance (Act II. Omphalos 神谕 )(8)

那双和梦境碎片重合的血红此时埋在看不见的角度，同样殷红的还有她被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
「那是谁？」她几欲脱口而出，但当意识到另一个梦境的女人不可能知道“那”指的是谁，又沉默着将发问咽了回去。
何况……
女人从来便如圣堂中央的竖琴、无数钦慕与渴求不可触及的心弦。
记忆于此变得清晰，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直被埋藏于意识深处的刺痛。
喉头猛然干涩发紧，纵然女人的光芒她早已习以为常，有时却如同无形的炭火将她炙烤，又像无尽的潮水将她溺毙，她能听到灵魂传来干枯皲裂的噼啪作响又在瞬间被暗潮吞没，窒息在死寂的深渊里。
她不在那里。
斯卡蒂习惯了甘愿在女人的魅惑中沉沦的亡魂，习惯了那些迷醉中的求而不得，好将自己的无力与羡艳藏于冷眼旁观之中。 那是她习以为常的 ––– 比如女人对一切的优游自如，带着在她看来近乎可爱的狂放，然而那人却单单对她回避疏离。

她不在那里。
她们都心知肚明 –––
幽灵鲨必须回避斯卡蒂，斯卡蒂必须成全这份疏离。
只是有火将她炙烤, 有水将她溺毙。
她又看到了，女人的双手绷着锁链，胸口汨汨流淌着粘稠的液体。
挥之不去的、不知从何时起深植脑海的那幅景象，每当想起便犹如触碰到女人的那道疤，那感觉有时如浪涌般席卷而来似要将她带向深渊，让她怔愣恍惚，只剩下漫长而无法逃离的寂静，让她在令人窒息的静止中忍受来自时间的拷问。
——原来
她才是溺水的那个人。
……
「这样还想不起来吗」
惯于耍赖使诈的虎鲸、赏金猎人斯卡蒂，原本不打算就这样缴械招供，只是，
她无法视而不见女人此时的颤抖——通过抵触在自己颈窝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