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门孟氏[abo良堂]17.(2)
周小爷当然也曾困惑过,在他刚离开家的那一年,他也曾怀疑自己只是太依赖孟哥,才会把他当做自己幻想的对象。于是他试着想象对大哥做那些事,只是还没起头就把脑袋摇成了波浪鼓,根本不能接受。他也试过想象九熙哥和汉哥,甚至连同为桀奎的九华哥都试想过,结果是让他掉了一地鸡皮疙瘩,差点没吐出来。唯独他孟哥,只是想到他带了水雾的双眼,腺息就不自觉飘了出来,心也跟着难受起来。
为了不对自己的兄柳有非分之想,周小爷开始跟着师兄去暗娼,也开始不拒绝往他身上贴的素平柳和,想用这些荒唐的举动帮自己忘记对兄柳的肖想,可每到激情褪去,心里头的空虚总是折磨得他越发想念他的孟哥,他的兄柳。
其实何止是那时,细想之下,孟哥与大哥拜堂那日,自己心里头的疼痛便已然说明了这份情感,只是那时太过懵懂,实在不知这便是爱慕,只当是哥哥再也不属于他一个人的别扭,还提醒自己不该自私呢。如今想想,这一切怎么可能只是因为自己习惯了对他的依赖呢?这明摆着就是桀柳间的感情,是那些浪漫文人口中常说的天长地久,是想与他厮守终身的深情。可周小爷明白,他孟哥却没机会想明白。
周小爷并不着急,错过了孟哥那么多年,这回就换自己陪着他,等着他好了。周小爷打定了注意,他要慢慢来,哪怕用一辈子的时间。
他要以一个桀奎的身份重新认识他孟哥,要让他明白自己已经长大,是个能让他心动让他依赖的男人,是个愿意将他捧在心头的桀奎。
心中笃定,便不再彷徨,周小爷大步走出屋子,轻轻关上门,沿着檐廊走出院子,却在院门口停下,转头看着这熟悉的院子。这里曾是父亲的院子,后来成了大哥的院子,过去对这里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只不过是个院子,可今日看着却涌起一阵酸楚,想起小时候躲在孟哥身后,探头怯怯看着父亲与大哥说话,想起同孟哥一起迎着朝阳踏进院子同大哥一起吃早饭,想起自己晚饭后和扶着大哥在夜幕下散步,一幕幕不在眼前,却始终在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