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心症(9)

露米娅先是很惊讶，然后就是开怀大笑：“哈哈哈你这个人类真有意思。”她将大脑切下来，扔给阿余。“尝试一下吧，你就会明白，你们同类的味道。但我觉得你不会喜欢，毕竟那都是黑暗啊。”
五、
流浪狗死在大街的角落，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稗田阿悟走在大街上，街道两边的叫卖声对于她而言，宛如一道道催命符。
“这就是人类的黑暗吗……”阿悟这么说着，漫无目的地四处走着。
鸡在笼子里呼救，鱼想要越出水桶，蛇胆战心惊地等待着下一双手。
嗯？
阿悟感到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她低头去看，一只乌鸦的尸体在她的脚下，血肉模糊。
阿悟是迄今为止与前世融合最完全的一代，所以，她回想起了五百多年前，当阿一看到那具尸体时候的场景。

我们就是乌鸦，而妖怪就是人类吗……
那人类就是无可救药的，祈求其他物种求饶的同时又在残害着其他物种。“那个人杀死的这只乌鸦，鸦天狗——妖怪杀死的人类，又有什么区别？”
阿悟默默地留下眼泪。陷入虚空中。
六、
稗田阿梦跪在四季映姬的面前，周围是滴答滴答转动的时钟。在这个转轮殿中，阿梦的精神接近崩溃。
“拜托了，我不想出生。”阿梦祈求着，“我不愿意再背负这种沉重的宿命了，我也不愿意看到人类了。哪怕我做一百年的苦工，我也不要再转生了！”
四季映姬沉默不语。
“我不想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让我快去死吧！”阿梦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咔嚓。
话音刚落，阿梦周围的空间出现了裂缝，裂缝溢出了血液，逐渐将阿梦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