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城 完(6)

有人出现在楼梯口。
“龙霄天，我想聊聊。”是穆金城。
“陛下百忙之中，竟有空回来看我。”
“以后咱俩就分坐黑白两道了……”
“不，”龙霄天打断他，“我退出。”
穆金城一震:“为什么？”
“你说我们的信仰到底正确吗？我怎么觉得……穆成天也那么坚信他的信仰他的信仰也能讲通，或者说，世界上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正确的信仰吗？”
穆金城一时语塞。
“郑山虎是一个特别幼稚的人，幼稚得却让人愿意无条件地跟随，你真的确信，他就是对的吗？”
“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那是你，你为你的正义付了代价，我还有权利选择自由。”
“龙霄天!你!”
“人人生而平等，不是吗？我有死亡的权利 。”
龙霄天嘲弄地一笑，穆金城哑口无言。
龙霄天转过身去，并拢双腿，张开双臂，像在拥抱他最后的自由。
纵身一跃……
金碧辉煌够高，高到穆金城看不到下面发生了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他也很想一跃而下，不过最后，他还是转过身来了。
尾声 (一)

一个旅馆，几个旅客正在聊天。
“听说了吗，金城里……”
“成帝死了，穆金城……”
“听说金龙帮……”
“喂，你们说什么呢？”穆天龙一惊，强作镇定地问。
“你还不知道吗？”为首的一人认出太上皇，有些嘲弄地说，“你儿子杀了穆成天，当了皇帝。”
“什么？”穆天龙一下子站立不稳，他扶着上了楼，眼前发黑。
一下午没出房间。
第二天 ，有人发现，他死了……
尾声(二)
楚江，慕容清找到了李天河，郑山虎当了国师。
“宇宙大爆炸之初，你想想，多美啊，天地一片漆黑，只有一小块白，仿佛是一个眼睛的负片，多美啊……想想，你在和宇宙对视……”
原来他只是个科学疯子。
当晚，两人回到云净山，望着漫天星辰，楚江想起了李天河的话。他仿佛在与宇宙对视。
“活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他喃喃问。
“至少得相信，活着有意义。”慕容清回答。
二人相视，未笑，但是拥吻良久，在满天繁星下。
THE END
(to be continued by《二城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