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城 完(2)

晚宴过后，穆天龙带二人去小木屋住下了，一夜过去了。
于是二人在这里安顿了下来。
楚江在云净山担起了父亲的责任，每日与穆天龙一同劳作，二人关系日益亲密，慕容清做饭，料理家务，教教孩子们数学，生活恬静而美好。
直到有一天，穆天龙与楚江对酌，大醉，众人皆吃饱了睡觉，只剩下穆楚二人举杯畅饮。
“太上皇陛下。 ”楚江敬酒。
“别提了，不当了。”穆天龙摆摆手说 。
“太上皇陛下。”
“我说了，别提了。”
“穆天龙。”
“这下对了。”
“你知道你是谁吗？
穆天龙懵了。
“我是穆天龙啊!”他又笑了。
“你是太上皇陛下。”
“老提这个干嘛？”穆天龙不耐烦了。
“你觉得成帝怎么样？”
穆天龙想了想:“成天是个很有头脑的人，假以时日，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君王的。”
“不，不会的。”
“为什么？”
“他和你最大的不同在于，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是一样的，而在他眼里，什么都是由他的情感决定的，他是否帮助一个人，不取决于那个人有多穷，而取决于那个人有多可怜。”

“所以呢？”
楚江猛地站起来:“穆天龙，你该去看看 ，看看这天下还有多少人流离失所，多少人衣衫褴褛，吃了上顿没下顿，多少人不得不出卖色相换一口饭吃，多少人自食其力，却换来漂泊无依，你该去看看银都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你该去看看你的好儿子把这个国家弄成了什么样子，身为太上皇，你该做什么，难道你不明白吗？”
穆天龙没有生气，他喝了一口，才说:“我试过，事实证明，我不适合领导这天下，所以我选择，假如我无法渡尽众生，那我就能渡几个就渡几个，现在这十几个孩子就是我余生的全部内容了。”
“穆天龙。”楚江也缓了下来，“在我看来，不是你在渡那几个孩子，反而是你在逃避太上皇的责任。”
穆天龙愣住了。然后，颓然。
沉默了一会儿后，楚江放下杯子回了家。
第二天，穆天龙出发了，留下了一张纸条:
“一个人经历多了，才能面对自己的使命，谢谢你，楚江。荣儿，蓝衣，照顾好孩子们，我去去就回。”
六. 金城云涌
起义军势如破竹，宫城防守已被攻破，大殿空荡荡的，穆成天坐在宝座上，
听着外面的喊杀声，脚步声，手里握着他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