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入平生【王琳凯×你】(3)

你在一旁憋笑，连倒茶的手都是抖的，茶水流了一桌，抬头时看到王琳凯朝你狡邪地眨眼。
那年处识，你不过二八年华，他恰逢鲜衣怒马。
4.
“小丫头，怎么我来了几日也不见你上台唱戏？”
王琳凯今日破了一个大案，被小跟班六王爷以庆功为由请到梨园听戏。
你按例上前给他们倒茶水，却被他拉住东西问了半天。你开始还能耐着性子好生答他，偏偏是这句把你问恼了，手一甩就在一旁坐下，气呼呼地说，
“师父说我成不了角儿，唱了也是白唱。”
六王爷好心，摸两把光秃秃的头顶替你解围道：“王兄有所不知，这名动京城的先生没有女子的道理。”
王琳凯把搭在桌子上的长腿一放，拉起你就往梨园外走：“哪来的狗屁偏见，小爷带你唱戏去！”
你力气比不过他被生生脱了出去，背后还有六王爷叫喊：“王兄，等等我！”
5.
北平饭店的顶上座，你稀奇地东瞅西瞧开眼见。王琳凯和黄明昊在一旁推杯换盏，喝得正痛快。

六王爷喝到双眼迷离才将画扇一展，摇摇晃晃站起来：“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从英国留学回来的王二少表示受不了这个，挥挥手笑他痴傻。你坐在一边不言不语，末代王公贵族的心酸怕是别人难体会的。
还好六王爷心大，下一秒就举杯再吟：“醉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王兄，今日再无言，喝酒，喝酒！”
王琳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身敲敲你的脑袋：“丫头，今天是来听你唱戏的，别辜负了六王爷的一掷千金。”
黄明昊此刻像个二傻子一样，只会拍手附和，你轻叹一口气，摆好身段唱道，
“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谁知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