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长相思（楔子） 愿因三青鸟,更报长相思 ——李白(2)

李鱼拍了一下脑门：“我昏睡了二十年，现在什么也不记得，感觉记忆缺失或是被篡改一般。”
蛇姬掩着唇笑道：“天劫受伤罢了，小哥，你还剩一个问题哦。”
李鱼急道：“不对不对，梦中那人的打扮明明不似道姑，你不会唬我吧？”
他当然清楚蛇姬不会唬他了，毕竟红袖阁的神通三界皆知，连轮回都企及不了。相传蛇姬是女娲神的后裔，世代本领通天。但却因不违天道，便有了红袖阁这个阴阳起合、有舍有得之地。他这么说，显然是想多赖一个问题。
蛇姬听后愈笑得花枝乱颤了：“小哥莫不是想赖账？最后一个问题答于你便是了——梦中人非心中人，心中人非意中人，意中人非眼前人。好了，小哥请回吧。”
李鱼本想靠着厚脸皮多讨几个问题，却早已被人看穿。他心想，若不然就依着红袖阁里的规矩，用寿命交换。待寻回功力后，重握化神之法，一旦成仙，永生不死。
想着想着，蛇姬扭着蛇尾摆动过来：“这想法若是在二十年前兴许我还会感兴趣。”蛇姬绕着他走了一圈，目光打量着李鱼上下：“如今你灵根尽损，你的命莫如凡人，我要之何用？”蛇姬停了下来，手伸向李鱼肩头的青鸟：“你方才为何不问问它？”

李鱼一愣，是啊，自他醒来这青鸟便一路随他。他想放生，可鸟儿依旧不离不舍，李鱼便决定携之同行，起名叫彩儿。他看鸟儿虽然有些灵气，却还未至通灵的地步。
他摇头：“您就别拿鸟儿说笑了，它与我这事何干？”
蛇姬垂下眼帘，抚着鸟儿，喃喃道：“是啊，它与你何干？它为什么还要……”
蛇姬转身扭至榻前，头未回朗声道：“去平州吧，那里记录着所有。至于条件，事后将鸟儿送回。”
李鱼不解，为何蛇姬不要他这化神的肉体。虽是鸟儿普通，但蛇姬提到它一刻，李鱼感觉心里失去了样东西，至于什么，他也不知。或许时间知晓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