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青涩少年的初恋(2)

“啊……当然可以，对不住对不住。”唐坤说着，慌慌张张地从姜玖的座位上站起来。
上课铃适时响起。
何帆：“上课了，有什么事下课再说吧。”
唐坤突然很想揍他，可惜上课了，他只能狠狠地瞪他一眼，快步而去。
姜玖饶有兴趣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问何帆：“他有喜欢的人了？这走路都带笑的。”
何帆也望了他一眼，答道：“也许吧。”
这一节课是班主任韩长安的课。
韩长安，班主任兼数学老师，年龄不详，娃娃脸，大波浪，身高158。气势汹汹，一看就不是好惹的。
她先是干脆利落地分析了这次月考，指出不足之处，奈何这次实在是考得太差，她说得越来越多，音调越来越高，表情越来越凶。大家都缩着脖子，唯唯诺诺地听着。
姜玖瞟了一眼何帆，这货还在画着些什么，完全没有听讲的意思。姜玖轻轻推了推他，他没什么反应，继续画着。
姜玖见他没什么反应，也没再管他，继续把头低下，摆出一副虚心接受的样子。

还没过去多久，何帆那边传来一张折着的纸，姜玖好奇地打开，画的是讲台上的韩长安，虽然很丑，但是很像，极其生动。姜玖看着，忍不住笑出了声。
正在讲台上演讲的韩长安发现了异常，她愤怒地咆哮道：“你们还敢笑?考这个鬼成绩你们还敢笑?是谁？给我站起来！”
教室里依旧安静，风吹过课桌，轻轻翻动着试卷。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不发一言。
韩长安见没人回答，赌气似地点着头，“好，不说是吧？这课我也不想上了，自己爱干嘛干嘛去，别在这烦我！”
姜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怎么办啊？要不要站起来？啊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
姜玖正进行着复杂的心理斗争，何帆却偷偷把纸收了回去，再塞进衣袋里，收好卷子，向后面走去。
韩长安见是何帆，火冒三丈，“何帆，你还有心情笑?你知不知道这次数学你考得有多差吗？年级倒三！就这种成绩你还有心情笑?嗯?”
姜玖想起何帆的答题纸，大题目几乎一片空白，只拿了二十几分，倒是选择题和填空题做得还可以，基本上都是对的，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