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行【振华列传·第五章】(2)

青年在普振华即将跨步下车时把他一把拉了回来，在关上车门后严肃的提醒道：“进去之后注意言辞，我们这儿可不缺人，上级随时可以让你收拾行囊走人。”普振华点点头表示明白，就重新打开车门下车。青年一个人坐在车里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说道：“唉，总部就知道糟蹋人才。”
打开金色的大门，一个空旷的大厅出现在普振华眼前，只有几个零星的工人在组装着几个机械设备。有一个工人抬眼见一个陌生人进来也不多加询问，只是简单地对完暗号便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普振华上楼，就抹掉汗水继续进行机器的安装。
还没等普振华自己拉开二楼的房门，一个金发男子就从里面推开房门出来，见到普振华他先是一愣，然后很快就露出一层淡淡的浮在表层皮肤上的微笑，“啊哈，你就是新来的普京同志吧，欢迎欢迎！”男子的这句话像是逼迫自己说出来似的，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沿着楼梯向楼下冲去。普振华正暗自奇怪，眼前的门再次打开，一名金发老者从中缓缓走了出来，见到眼前的普振华也是一愣，才认出眼前这位故人。“普京，你怎么也来这儿了！”老者的语气中满是惊喜。普振华定睛一看，想起他便是自己大学时的导师，那时对自己也颇为重视。

老者将自己的嘴贴近普振华的耳朵，轻声说道：“老师不希望你上最危险的一线工作，我会尽力将你调至二线的。”普振华面色一变，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身绕开老人进屋。老人的意图十分明显，上级是把普振华这样的优秀人才调来从事一线刑侦工作的，可老人却想将自己调至二线，再结合之前的男子与老人有几分相似的面貌，普振华就已经猜到老人是想让自己的儿子代替他的位置！
普振华一念至此，便想转过身去与老人好好理论一番，但又猛然想起之前青年人对自己的劝诫，连忙停下转身的动作。为了掩饰自己突兀的行为，他装作有东西掉落，顺势弯腰在地上胡乱摸了摸，感受到地板——苏联产的上好的白桦木地板——上那薄薄的一层浮灰。
十分钟之后，普振华从负责人办公室走出来，自己未来在德国几年的工作已经十分明确，如果不是负责人中途走出房间接了个电话的话，普振华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受到重用，但负责人接完电话回来后一改之前的说辞，最终将普振华安排到二线做文职工作。

普振华轻轻叹口气，向刚刚分配到的宿舍走去，同时在心里暗暗感慨道：“苏联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