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后咏叹调】第六章（补档）(6)

当然了，谁会为她查呢？这摆明了就是要她退学。
更无礼的是，校方似乎将以精神损失费之类的理由不退还学费。
这些事情全都堆在一起，加上学校里传出的各种谣言，几乎是在最糟糕的同一时刻全都压在了维罗妮卡的肩上。
宛如地狱一般的最后一堂课上完之后，不是一个班的比特妮丝找到了维罗妮卡。
面前的维罗妮卡身上有不少新添的伤痕和赃污，看来是被人施暴了。
“谁干的？”比特妮丝问。
维罗妮卡摇摇头，似乎是不想说，避免自己连累比特妮丝。
“我帮你处理一下。”
“不用，我去吃个饭，然后就回家，不会有事的。”维罗妮卡含着泪，努力装出一副并不在意的样子，不过显然毫无用处。
“......”维罗妮卡的态度在这种时候意外地十分强硬，比特妮丝稍微点了点头，“那你赶紧吃完回家，有需要就找我，我会帮你。”

“嗯......”几乎是低到听不见的一声，维罗妮卡算是在某种程度上默认了比特妮丝想要提供帮助的请求。
跟着自己的父母回家的时候，比特妮丝回头又看了一眼。
那个倔强又委屈的背影在充满戏谑的黄光路灯下是那么的特别——
特别到她记了整整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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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清晨，打算吃完早饭就回去给维罗妮卡来个通讯的比特妮丝坐在餐桌前，吃着豪华到有些过分的早餐。
尽职尽责的管家准时将今天的报纸送了过来，身为一家之主的父亲接过报纸，翻开看了看——
“哈！大快人心！”父亲脸上的表情十分痛快，仿佛发生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怎么了？”母亲随口一问。
“那个叫维罗妮卡的荡妇，”父亲说，“昨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