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ABO]乌托邦 15(2)

炸手上没停，柔声回道：“魔哥是我哥的竹马兄弟，对我也像是一个亲哥哥。”
卷：“……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炸顿了片刻，斟酌着说：“……大致上。卷卷，我，我只是想……让你更爱我。”
卷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把炸也抱住，说：“嗯，你做到了。”
炸低头亲了一下卷的头顶，用头轻轻蹭着，笑问：“那时候魔哥有没有欺负你？克扣你工资啊、不给钱啊、超时间加班什么的，不用怕，现在都可以给他拉个清单。”
卷闷闷地笑了，轻声回道：“没有。魔老板是个好人，给钱很公道，也不拖欠。有时候客人喝醉酒……他还会帮忙赶他们。”
炸手上紧了紧，随意道：“魔哥说你那时候还有歌迷呢。……我都不知道你会唱歌，下次我们去他酒吧玩吧，我想听你唱歌。”
卷：“……好啊，我也好久没唱过了。”
炸：“……是小时候学过唱歌吗？”
卷没有回答，房间里只有沉默的黑暗。炸没有催，也没有另外岔开话题，他耐心地等着。
卷终于开始说话：“……小时候就挺喜欢乐器的声音，中学时的音乐老师说我很有天分，让我参加了学校的合唱团。他本来想培训我声乐和钢琴，可我没钱交培训费……他特别好，每次学校的音乐课和每周的兴趣课，他都会教我一点，还借给我很多唱片，我就摸索着自己练。”

炸想问“为什么会没有钱”“你的双亲不给你钱吗”“现在还喜欢音乐吗”，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卷突然哼起了歌：“泥娃娃，泥娃娃，一个泥娃娃。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说话……”哼到此处，停了下来，说：“我以前最爱唱这首歌，虽然是个儿歌。”
炸听过这歌，后面有一句是：她没有亲爱的妈妈，也没有爸爸。炸每次听这个歌都觉得很可怕，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可怕的歌要做成儿歌。
炸的眼睛犯酸，心里也疼，慢慢吐出一口气，调整了下姿势，把卷完全扣在怀里。
房间又陷入沉默，卷听着炸的心跳听得特别清楚，一下一下的，特别坚实有力，源源不断地给胸腔外面的卷以温暖和安抚。卷默默对自己说：现在是个好时机，不要逃避了。相信炸，相信他。
炸在卷的背上抚着，在卷的耳边轻声说：“睡觉吧，今天也累了……”
然而卷并没有听他的话，还打断了他：“对不起，让你一直没有安全感。不是不爱你，只是……只是我不了解，也不相信‘爱’这个东西。……大概是因为我一直没得到过……”
炸感到胸口开始濡湿，是卷的眼泪，不但浸透了衣服，也浸透了炸的心，让他的心酸得不行，连带着眼睛开始冒热气。
卷像是在告解一般，断断续续地剖白自己：“……你对我的好，我总有一点怕，怕你仅仅是因为alpha对omega的征服本能。……我的双亲就是因为本能结合的，仅仅因为本能。我的alpha父亲本来有一个beta爱人，听别人说，他们非常相爱，只是没有结婚。因为一些偶然因素，他和我的omega父亲因为易感期和发情期的本能，结合了。永久标记。有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