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文】第一朵金色彼岸花(2)

雨越下越大了，噼里啪啦地敲打着木头，冲刷歪歪扭扭的小路。丁果在原地缓了很久，才意识到不是身体的疲乏，是他所面临的那个选择挤压着他的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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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衍往火坑里添了根柴，从帽檐下瞟了眼正在发呆的年轻人。
“你想好了？”
“没有。”丁果生冷地回答道。这几天他过得很恍惚，那次死亡对他而言就像一场梦。他宁可那就是场梦，这样他就可以不用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了。
然而自从那次醒来，他就感受到了金色彼岸花的呼唤。他抓不住那飘渺的声音，却强烈地感受道它的存在。那个声音仿佛在一次次地提醒他别忘了妙先生给予他的选择。
“可除了我没有人能做了。”丁果握紧了拳头。
良心在痛，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劝一个善人去赴死，还是为了一群恶人。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烧得噼啪作响的干柴，心就像在火里燃烧般痛苦。

“走吧！”他表面很坚定，但没人知道这两个字他说得有多艰难。
第一朵他要取出的金色彼岸花长在他曾经的师父身上。
丁果没想到在他出来游历的短短一年间，养育他的村庄就因为彼岸花而衰败了。
“马婶，我是丁果。”那个正在马路边上啃大饼的妇女是个熟人，他就立即凑了上去。
那女人见到丁果，先是猛地护住手中的饼，怕被他抢夺，随后看清了来着，就抓住了他的手拼命地摇。
“你出去抓到火蝉了吗？啊？”她急切地询问，原本无神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欲望。
“啊……我出去不是为了抓火蝉的。”
“你骗人，你出去那么久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找到？”她揪住了丁果的衣领，双手颤抖着，仿佛有什么支配着她的恐惧。
空气中弥漫着死尸的腐味，寒风在小路间来回穿梭，冷得让人打颤。真正感到恐惧的还有丁果，他不清楚原来那个好善乐施的马婶如何变成今天这个样子。